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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跟我说说，九皇子的师傅是谁，什么身份？”夜子鱼双手环胸，等着君离给她普及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君离显然并不想回答夜子鱼在乎的问题。转而叹息：“啧啧，是该说九皇子单纯呢，还是说他当真不知情。竟然将自己有师父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夜子鱼见君离顾左右而言他，咬牙切齿：“本郡主问的是他师父的事情！不是九皇子单不单纯！”
君离见夜子鱼的小爪子亮出来了，无奈道：“九皇子的师父来历不凡。但是卿卿，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本郡主就要知道！”夜子鱼皱眉，对于君离的隐瞒显然很不满意。
“本座这是为你好。等以后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君离的语气有些凝重，夜子鱼胸口一震，她好似从中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可是对方已经知道我的一些秘密。我若是对敌人一无所知，若是对上了，该如何面对？”夜子鱼自然是知道九皇子师傅的不凡。
而且她猜测，那人说不定就是澹台樾说的从澹台家族消失的族人。
澹台家族，那可是一个强大的法师家族，的确是她现在不能够对付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去了解，甚至探知一些对方的弱点。
君离摇摇头：“卿卿，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才更加危险。”
夜子鱼自然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可是因为害怕被灭口就放弃探寻真相也不是她的性格。
“君离，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自己查的。你就不怕我在探查的过程中被人发现么。”夜子鱼严肃的看着君离。
君离看的出夜子鱼的坚决，突然问道：“你招揽的那些人中，有一个叫澹台樾的吧？”
夜子鱼危险的看着君离：“君离，你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她很确定，一定不是暗香告诉他的。因为她并没有带暗香去过她的据点。暗香可能知道她招揽人的事情，但绝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而且，今天君离出现的也太及时了。
她刚收了夜羽的玉佩，君离就出现了。
若说她身边没有间隙，打死她也不信。
君离笑笑：“卿卿，本座若是不派人保护你，你现在可能都无法站在这里质问本座了。知道为什么吗？”
夜子鱼一怔，难道有人要杀她？不过，要杀她的人她都知道，都警惕着呢。
“我知道有人见不得我活着，我现在不就是正在报仇么。”
君离摇头：“卿卿，本座可不是说夜明珠皇后这些人。这些人还不成气候。卿卿若是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那就太另本座失望了。”
夜子鱼暗自心经，难道还有别人？她也没有得罪过谁啊。
难道是韩新月？那也不过是玄胤的烂桃花而已。其他的……她还真想不出来。
君离语重心长的看着夜子鱼：“卿卿啊，有的时候，要杀一个人，不一定是她得罪了对方。还有可能仅仅是看不顺眼或者是……天赋太高，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地位和利益。”
夜子鱼一愣，“你是说有人看我不顺眼？”夜子鱼心里无语，她明明就是良家姑娘，是谁这么欠？
见夜子鱼气恼，君离摸摸夜子鱼的头顶：“不只如此，还有你的天分。”
夜子鱼皱眉：“我的天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啊。”君离提醒道：“卿卿忘了，你跟夜灵珠对战的时候，是可是有数万人在场。众目睽睽，大家都不是傻子。你的天分一看便知。就算你隐瞒了实力也无法隐藏你十五岁九能够打败一个二十岁大灵师中阶的事实
。”
夜子鱼闻言默默地垂下眼睑，她还是大意了么……
“或许卿卿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你可知道，为何一个只占据一个山头的门派，却能与一个疆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帝国比肩而立却不被吞并么？”
夜子鱼扬眉看着君离，等着他的解释。
君离状似随意的拉过夜子鱼的手，轻轻揉捏。
夜子鱼急于听君离的解释，倒也没有在意。君离心里暗自得意，缓缓说道：“卿卿，帝国人口是一个宗派的成千上万倍，但是大帝国却没有几个高手。这是为什么？并不是帝国没有天赋好的苗子，而是，势力之间容不下比自己强的人。一旦有天才诞
生，就会遭到敌对势力的暗杀。”
夜子鱼微微垂眸，之前她没有想过这些，但是她也不是愚昧的人，君离一说她就明白了。君离见夜子鱼听进去了，继续说道：“我曾经带你去过的测试大殿，几乎每一个人都去过。每一次大殿开启，都会有天赋不错的小孩。可是，最后顺利长大成人的却寥寥无几。因为他们在测试出天赋之后，
就被对手扼杀在摇篮里了。”
夜子鱼虽然知晓这其中的关节，但是，“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是啊，所以，卿卿当时就不该接受夜明珠的挑战。”君离此时也很后悔，若是他当初出来阻止，卿卿就不会这么快进入那些人的视线了。
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只能尽全力保护好她。
夜子鱼却是摇摇头：“不，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应战的。”不为别的，就为那颗能够给君离解除火毒的寒灵珠。
“卿卿，不要太天真，这个世界的疯狂，你还没有见识到。等你见识过了，就会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都不值一提。为了自己家族自己势力的利益，扼杀幼苗这样的事情，再平常不过。”
夜子鱼低垂着头，若有所思。她不后悔，但是也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自己。
她不能一直依靠君离的保护，她要变得强大！君离没有注意到夜子鱼眼底的暗光，以为她还在听，继续说道：“特别是百年之前，蕴灵山脉的出现，将三国之间的斗争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各个国家只能尽量保护好各大家族的年轻人，那些天赋较好的普通人因为得不到保护，在没有成长起来就被杀害了。而其他势力则是趁着三国争斗收敛人才，招揽不到的就直接除掉，以免将来成为自己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