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荆州刘景升

锋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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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铭闻声扭头,只见一个脸上皱纹很多,但慈眉善目的忠厚长者从远方快步向自己走来。[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更新好快。

    就在此时,陆逊也看见了那名老者,立刻快步迎上前,正站,双手附心,前行一步,举拳齐眉,躬身两次,然后将伸出的齐眉双手收回触及额头,再躬了第三躬,口中说道:“晚辈陆逊拜见世伯!”,最后以手附心,退一步下来,目光迎上对方面孔。

    来人正‘色’,直躯,先受了他这个大揖,而后双手附心,‘胸’前环抱,微微向下躬了躬身,笑着回答:“陆贤侄远道而来,老夫倒是慢待了,只不过如今你世伯治下可闹了笑话,你别是来笑话世伯的吧?”

    “伯父执掌荆州偌大、疆土,总不能面面俱到,小侄怎敢笑话世伯?”陆逊笑了笑,低声补充。

    “哈哈,无论如何你能来就好,纵然真的笑话老夫,难道我还能当真不成?”来人正是荆州牧刘表,显得有些年迈的刘表伸出手来拍了拍陆逊肩膀,叹道:“当年分别,你才到老夫‘胸’膛,如今却已经快要长到老夫额头了。有道是老树身旁发新枝,新旧轮替是天道,不服气不行啊。与你同来的壮士是谁,能否给老夫介绍?”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事实上也的确是他的存在救了小侄和叔父,姓刘名铭,字誉之。”陆逊笑着回答,转身向刘铭招了招手,低声道:“想必我这个誉之大哥,世伯也听过他的名字了吧?”

    刘铭微微一笑,知道正主到了,上前行了一个平揖,说道:“徐州刘誉之见过荆州牧,祝州牧身体安康!”

    荆州牧刘表侧了侧身,神‘色’间有些讶异,抱拳相还。然后上下打量了刘铭数眼,笑着询问:“刘公子怎么有雅兴前来荆州?老夫招待不周,可别要怪罪老夫啊。”

    刘铭淡淡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州牧大人,江夏离扬州豫州都不算远,虽然小子也觉得荆州牧翻手间解决这些麻烦不是问题。只是我爹觉得既然有同宗之宜,总要‘逼’小侄过来问候一下。”

    刘表抚须大笑,点头道:“玄德是对的,就是豫州境内出现了什么端倪,世伯我也要让人去问候问候的。我们既然是大汉同宗,理应相互关照才对。你方才施礼却是错了,不该已平揖见礼啊。”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刘表话中的亲近之意了。刘铭放松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像陆逊一样以晚辈之礼重新见过了刘表,口中又道:“晚辈方才糊涂,不知道同宗长者站在眼前,望世伯见谅!”

    刘表这次不再避开,站正身体受了他这个大礼,躬身还了一个平揖,笑着吩咐:“你又不知道我们彼此同宗,何罪之有。既然你是晚辈子侄,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直言便是!”

    “世伯有言,晚辈敢不尊命!”刘铭再次躬身,谢过了前辈照顾。二人笑着叙了几句族谱,很快将彼此辈分说了清楚。

    叙完了族谱,刘表老怀大慰,拉起刘铭的手,笑着问道:“没想到自董卓之‘乱’以后,我汉室子孙还能重现如此神‘射’。[超多好看小说]你师承哪位英雄,可否与老夫说知?”

    “晚辈是胡‘乱’学的‘射’艺,先后受过三、四个人的教导!”刘铭讪讪地笑了笑,低声回答,“第一位教导晚辈‘射’艺的人正是晚辈的二叔、三叔,只不过晚辈的确有些笨拙,没能学成。后来又被太史慈将军在北海苦练了三年,期间经过黄忠将军的指点,方才有现在的末学后进的水平!”

    “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射’术,你的师承也算名‘门’了,日后重振汉家威名可要靠你们这辈少年英雄!”刘表笑着替对方总结,眉头在听到黄忠后有些皱起,又悄悄地平整了下来。

    “世伯过奖,方才第二轮比箭,晚辈已经输给了二公子!”刘铭摇了摇头,谦虚地回答。

    这句话惹得刘表连连摇头,“你莫过谦,老夫先就来了,一直在远处看着你们。第一轮‘射’罢,琮儿已经输了。他若是有自知之明,哪里还敢跟你比第二轮!”

    虽然抑己扬人是荆州豪‘门’的家风,这句话说得也太谦虚了。非但刘铭连称不敢,刘琮、蔡氏和刘琦三个都仰起头来,满脸不服。特别是刘琮,年幼好胜,两只眼睛气得冒火。如果做这番评判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估计小家伙早冲上去与之理论了。

    “你心里不服,是不是!”刘表看看刘琮的脸‘色’,笑着问。

    “第三轮儿子输得心服口服,这翡翠理应归誉之兄所有。”刘琮跑到刘琦身边,拿起作为赌注的翡翠,大声回答。“第二轮是誉之兄有意相让,儿子也知道自己输了。可第一轮,他和我都正中靶心……”

    “我们各自一平一胜,理应平局!”刘铭赶紧摆手,表示不敢接受刘琮输给自己的翡翠。话音未落,又听见刘表说道:“但从表面上看,的确如此。你去将靶子拿过来,让为父告诉你为什么第一轮就输了!”

    不待刘琮动手,早有家仆跑上去替他扛回了靶子。刘表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躬下身,指着靶子上的箭孔,低声询问:“第一轮,你放箭前瞄了大约三息时间,而誉之是抬手即‘射’,不知道为父说得对也不对?”

    “的确是这样!”刘琮想了想,小声回答。

    “如果两军相遇,你们二人正是敌手,此‘射’结果如何?”刘表笑着向刘琮追问了一句。

    刘琮的小脸登时红了起来,扭捏了片刻,终是承认父亲说得没错,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的箭还没‘射’出去,誉之兄已经一箭取了我的‘性’命!”

    此话一出,刘铭亦听得一惊。他学‘射’时,都是别人怎么教,自己怎么‘射’,做不到就努力练习,从没想到“引弓即‘射’”包含着什么道理。听了刘表对儿子的教导,才明白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在。想到这,忍不住偷看了刘表几眼,越看越觉得此人‘胸’怀沟壑,断然不像是一个昏聩之主。

    或许,荆州施礼错综复杂,刘表也早没有当年一场鸿‘门’宴收拾全局的魄力了。况且清官难断家务事,刘表也有其难做的地方啊。

    “第二箭,你的羽箭出手后被风吹偏,而誉之在举弓前,先抬头看了看树枝!”刘表笑着继续总结。

    “怪不得誉之兄的箭不受风力影响!”刘琮恍然大悟,高兴地补充。脸上因为被判定失败而带来的沮丧表情转眼散尽,代之的是闻道后的惊喜。

    “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任何一个细微失误都足以致命!”刘表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父亲,对好学的儿子循循善‘诱’。指了指还留在靶子上的箭,笑着命令:“你把两支箭都拔下来,就知道与誉之二人‘射’艺相差到底多远了!”

    刘琮遵从父亲命令伸手拔箭,自己‘射’偏了那枝箭轻轻一拉就脱离了靶子。刘铭最后正中靶心那枝箭,却拉了又拉,晃了又晃,直到将箭锋‘弄’折了,才勉强拔了下来。

    “若是一百二十步外,彼此都身披重甲。你这箭‘射’过去,只能给誉之搔痒痒。而誉之这枝箭,却足以令你落马!”

    “儿子受教!”刘琮站起身,恭恭敬敬向父亲做了一个揖。然后双手托着翡翠,举到了刘铭面前:“誉之兄‘射’艺高出我甚多,小弟输得心服口服!”

    “我年龄比你大,自然力量比你大。其他的讲究,我自己也不明白。所以,咱们还是平局!”刘铭笑着回答,仍是不肯接对方送上的彩头。

    双方正推谢不下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陆逊突然拍了拍手,高声‘插’了一句。“依我之见,真正该得此翠的应是世伯!”

    众人闻声侧目,又听陆逊笑着补充:“二公子不知其理亦不能行之,自然算输。誉之大哥能行之而不知其理,不能算全赢了此局。倒是世伯一席话,让晚辈等受益非浅,。所以,此翠当然应属世伯所有。待日后我等‘射’艺超过了世伯,再赢它回来也不迟!”

    大伙听了,一齐叫好。刘琮当即捧了翡翠来,高举着献给了自己的父亲。刘表呵呵笑着,还待推辞,又听陆逊笑着说道:“当年家父提起世伯当年名为八骏,实则君子六艺无一不‘精’,其中‘射’术也是非凡,本来小子还不信,今日听世伯论箭才知确有其事。“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刘表呵呵一笑,自己当年张弓拉箭的时候,还是少年,那时雄心壮志,为了大汉江山天下苍生,孤身来到荆州……

    如今,已经时过境迁许多年了……

    第二天一早,刘表即以二人远道而来,帮衬荆州讨伐叛贼的名义当众褒奖了二人,并保举他们二人做了护粮旅帅和督粮队正。陆逊和刘铭谢过州牧大人提拔之恩,领了衣甲器械后,正式成为了荆州军中的一员。

    刘铭这次不用陆逊提醒,也明白这是刘表不好安排二人在战场之上,于是刻意想把自己这些人留在后方。

    不过万一前方的江夏黄祖对阵张武陈孙败了,恐怕还是要后方夏口的军队补上。到时候是蔡家的人领兵,或者刘琦刘琮领兵都有可能。

    只是黄祖身边,刘铭依稀还记得有一个此时默默无名的人,如果黄祖能用那个人,自己恐怕就没什么建立威信的机会了。

    稍后,有人带着刘铭和陆逊去军营安置。他们两个是刘表亲自保举的军官,所以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负责掌管旗鼓帐篷的王姓参军还亲自带人腾出了两间大屋,供两位壮士暂时“歇脚”。

    “多谢王将军美意,我们两个初来乍到,还是住在帐篷里好。免得坏了这里的规矩,给王将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刘铭出言客气,陆逊见识不短,一看见房屋的大小结构,也知道这不是一般自己这种小队正和刘铭单凭官职能住的,二人都是赶紧推辞。

    “没关系,大家都是好兄弟。冬天马上就来了,这荆州之地不比北方,是又冷又湿,帐篷怎是咱们这些人住的。你们尽管搬进去,缺什么东西就到老齐那去要,他负责大伙的吃穿用度!”王参军拍了拍刘铭、陆逊二人的肩膀,表现得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热情。

    “那,多谢王将军!”二人听参军大人如此说,只好领了这份情谊。刘铭转身从行李中‘抽’出了一把弯刀,双手捧着送到了王姓参军面前。

    “刘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将军一见那镶金嵌‘玉’的刀柄,立刻变了脸‘色’,边向后躲,边质问道。

    “王将军戎马多年,想必喜欢收集些兵器。这是小弟从曹军那里得来的,使起来不太顺手。不如送给王将军,也好助将军斩将夺旗!”刘铭笑着解释,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必‘花’这份心思,不过此刻初来乍到,迫切需要积累人脉,拿出来救急,自己也不是那种重物轻人的短视之人。

    “好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摸’过刀啊!”王姓参军苦笑着摇摇头,把刀又推回了刘铭手里。

    这一下,不但刘铭楞住了,陆逊也如丈二和尚般‘摸’不到头脑。王姓参军见他们发楞,笑了笑,赶紧低声补充了一句:“不但是我,咱们这至少有十几个不会使刀的。你要是成心‘交’朋友,晚上关了营‘门’后,大伙一块溜出去喝酒。这虽然是小地方,但城里的天香楼……”

    王参军一挑大拇指,满脸陶醉之‘色’。

    闻此言,刘铭默默收起了刀,正不知道要接什么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小鬼陆逊正‘色’咪咪地笑道:“王将军可有相好的在那里,不知道来自荆州,还是扬州豫州?”

    “去,尽说不着边的!”提起‘女’人,王姓参军立刻对陆逊刮目相看,顿时熟络了起来,捶了他一拳,笑骂道:“那江夏的几个妞都是没人要的货‘色’,扬州人家本地都供不来,流落到这里的能怎么样,那腰都粗的跟水桶一样。豫州的‘女’人,刘兄你别在意啊,这里的豫州妞,上下都黑,咱们兄弟怎会那么没品味。咱们要赏‘花’……”

    他抬头看看在外边忙碌着替两位主官收拾行囊的士兵,压低了声音说道:“那边有几个犯官的‘女’儿,知书达理的,咱们去照顾照顾生意,总好过让她被那些江夏粗人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