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冬日烈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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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燮话已至此,阿栗和医者也只是懂了个大概,心里盘算着各自的想法。

    墨燮化出一丝龙气,向医者说道:“你熟悉一下龙气,若是在澜梦体内发现哪怕丝毫,都要及时告知我。”

    医者点头,指尖刚刚靠近,却瞬间被戾气刺到血肉模糊。

    他呼疼,墨燮立即将龙气收回,运气包裹其伤口。

    阿栗跑去药柜,从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放在桌面。

    在医者的指点下处理着伤口,他不解的问道:“这些年龙气最多拒绝我的介入,但还从未被伤过,为何你会这般?”

    医者做了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你们跟澜梦或多或少有些什么关联?”

    “关联?”阿栗想了想,摇头道:“我大了澜梦万岁有余,还是天生天养的野灵,尊者的由来更是无人不知,他更是大出澜梦许多,若是我们真有什么关联,在澜梦出生前我们也不会一直相安无事的。”

    墨燮点头算是默认了阿栗的说法,头回道歉了:“是我思虑不周,龙气所伤灵气愈合不了,辛苦你了。”

    医者忍着疼笑了,含蓄地说道:“你多照顾这丫头就算感激我了。”

    阿栗用巾带大力裹了一下医者的伤口发泄不满,见他收起烦人的笑容,才换了条巾帕在哑仕端来的清水里浸湿擦洗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站起身,特地把糖浆放到澜梦的药罐边上,“还有一个时辰又该喂药了。”

    墨燮无视他这个小举动,提醒道:“澜梦对于族长夫人而言不仅仅是女儿,还有那传成下来的执念,万不可因为你自己心急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阿栗默不作声,躬身退了出去。

    墨燮眼神在屋内寻了一遍,没一处他是满意的,最终盘腿坐去澜梦塌运气调息起灵气,屋内也算是安静了下来。

    医者研究起指尖的伤口,在面前的药罐里取出三瓶,拿来药撵磨成粉末,用小勺取出少量吞服。

    半晌过后,伤口依旧还是火辣辣的疼,他又在药撵里加入一味新的药材,吞服后虽缓解了一些疼痛,不过头晕了起来。

    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医者几乎把存有的药都搬来出来,还找来好几本医典边查边继续研磨试药。

    阿栗封住灵气,靠着灵活的身段瞒过众人直奔族长夫人内屋。

    族长夫人心急的在屋内踱步,见到他不免埋怨:“怎么耽搁这么久?下次早点来。”

    “是,夫人急召所谓何事?”

    阿栗还是把尊者的话放进了心里,他脑中从未这般混乱过,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一边是澜梦的亲人,一边是不知为何突然改变态度的尊者,而澜梦对二者的态度还不明确,阿栗也还打算先听听她自己的盘算。

    族长夫人递给他一炳短刀,眼中迸发出一种强烈的狠绝:“龙魄有了眉目,我会尽快查出此人是谁,我要他死!”

    短刀看着平平无奇,阿栗接过它却感受到了一股邪气直冲他的灵脉,猛地抬起头望向族长夫人。

    “别大惊小怪的,我族被灭总要找些保命之法的。”族长夫人露出一抹寒凉的冷笑,“此刀由多位歧神炼化,他们把对天界的怨念都融进了刀内,一刀就足可弑神了。”

    阿栗面对这样的她有些发憷,他将短刀化入体内,也不再多问,简单的回了句:“我等夫人消息。”

    就在一瞬间,阿栗清晰地认知到龙气所带来的争斗将要开始,凡是知情的每一个都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目的真的会是一样吗?

    他背脊一阵发寒。

    离开千邑族,阿栗又赶往了犬儿那处,出去寻物的人有些回来了,有些还在外,明显比上次来时冷清了不少。

    犬儿勾着阿栗的脖颈走去存放物件的树屋,“你看看有没有,没用的得赶紧扔了,再放下去都捂出味了。”

    “辛苦大家了。”阿栗抱拳,“麻烦你告知一下大家,别再去找了。”

    犬儿拉下他的手,“兄弟,就算你不说,我也决定不让他们去了。”

    “我懂。”阿栗反而释怀了,“有些事我不说想必你也发现了端倪,自此就当我从未回来过。”

    “等大家都回来后我就去找你。”犬儿不给阿栗反驳的机会,继续道:“反正我没牵没挂的无所谓,让我出点力总好过成天瞎琢磨。”

    阿栗很纠结,看着犬儿的眼神有担忧、有感激,他没着急回复,先去辨别物件了。

    随之而来的全是失望,阿栗身上被汗水打湿,他暴躁的扔掉最后一件,其实对于能这么快找到他没抱希望。

    他只是觉得自己没了主心骨,做什么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他好似为了澜梦在努力,但又有种自己被愚弄的无力感。

    那本所谓的秘术真的存在吗?

    族长夫人每次都有新的说辞,目前为止好像都跟着她的思路在前行,而她是真心保护女儿吗?

    再有犬儿会发现端倪也很奇怪,到底是他自己看出族长派出太多人也在寻找某物还是受人蛊惑了?

    原先相信的一切被他全数推翻,以往的那些日子里他好似忽略了许多重要的细节,总是拼凑不出清晰的条理。

    阿栗化出火苗扔进数屋,拽起犬儿飞身离开,落在百米之外的空地之上。

    看着熊熊火焰,听着噼里啪啦的火苗声,阿栗说道:“犬儿,我需要一个绝对信的人帮我,以后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只能按照我说的做,哪怕再无理也不能有一丝怀疑,你能做到吗?”

    犬儿想都没想,一拳打在阿栗肚子上,“你还不了解我,我认准的事谁说再多都不好使,出了这个林子我也只认得你,咱们一起闯,死活都听你的。”

    犬儿憨憨的,看着有些傻头傻脑的模样却让阿栗倍感亲切。

    他都快记不清以前他也是这般自由的,没有身为哑仕要守得规矩,没有互相的猜忌,简简单单只用想怎么吃饱,怎么增加修为自保。

    “我回去寻个理由跟尊者说一下,过些日子再来接你。”

    “嗯,听你安排。”

    兄弟俩默契的向对方肩头锤了一拳,对视着彼此笑的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