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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淡笑：“舅舅，你还没看清事实？正常人杀人，是犯律法的，可若杀人的不是人，犯哪门子律法？她就算杀了你，也没人能怪罪到她头上啊。”
“什，什么意思？”
张大柱脑子好像锈住了一样，呆愣地看着长离，想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离下颚向冯芊芊那边努了努，“您还没看出问题吗？”
张大柱闻言，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冯芊芊的身上。
冯芊芊就站在长离身边。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张大柱一开始以为，这不知道是长离从哪里带来的，一个小姑娘而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也来不及关注。
他不知道长离为什么带这么个小姑娘来。
这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
才多大？
打起来的话，恐怕他一拳就可以把这丫头打晕过去。
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长离那些话太奇怪了，张大柱盯着冯芊芊，越看越觉得似乎真有哪里不对劲。
冯芊芊站在那里，有点茫然和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长离应该不会真想让她出去杀人吧？
冯芊芊下意识地扭过头，向长离看过去。
她这一动，张大柱脸色瞬间就变了。
下一秒，他惊惧的尖叫声，便在房间里响起。
“你，你，你的身体……怎，怎么……”
张大柱瞳孔震动，不停地向后退，恐惧地望着冯芊芊。
他这会子，才看出来冯芊芊的身体，几乎是半透明的。
她一转动时，张大柱才发现，冯芊芊身后的柜子，十分清晰，并没有被挡住分毫。
不仅如此……
他颤抖着，目光往下一扫，瞳仁急速地收缩起来。
这，这小姑娘身体不仅是半透明的，脚跟还不着地，身体是飘在地面上的！
冯芊芊听见张大柱的话，朝他看过来，见他好像认出来自己是鬼，有些难受地一笑。
她不笑就算了，她一笑，张大柱那惨叫声几乎掀翻了房顶。
“鬼，鬼啊啊啊啊啊！”
“真的有鬼！！！”
“救命啊！！！”
张大柱紧紧地贴着房门，不停地往后缩，恨不得钻进门扇里，从里面钻出去似的。
一张脸更是惨白得没个人样，闭着眼不停地大喊。
长离伸手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打断他的惨叫声，“行了，别喊了，这屋子和外界现在并不相通，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救你。”
张大柱艰难地睁开眼，看着长离的目光，仿佛在看鬼一样。
“你，你不是长离，你到底是谁啊！！”
他的外甥女，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本事，更不会和鬼在一起！
余光瞥了一眼长离身边的冯芊芊，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连看都不敢正眼看向冯芊芊。
长离闻言，伸了个懒腰，没什么情绪地道：“我是谁不重要，舅舅，我这人耐心有限，你现在应该明白，你的处境，她不是正常人，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杀人可不犯律法，就算是官府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说着，她对张大柱一笑。
“舅舅，你说是吧？”
张大柱对上长离那双眼睛，身体猛地一颤，打了个激灵，心底冒出一股股寒意，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他算是明白了，长离是真想，也真敢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