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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合堂闻言，再看虎婆子那躲躲闪闪不敢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啊你个虎婆子，你竟然真的骗我！”
虎婆子赔着笑脸，硬着头皮道：“陆老爷，府尹夫人，你，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我听不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拉着脸，冷声道：“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宅子原本是季家的，季家有个小少爷，死在了这里，季家宅邸不干净，才着急出手，对不对？”
虎婆子猛地一愣，显然没想到赵夫人知道那么多。
赵夫人跟着赵大人多年，也沾染上了一些威严气息，半是威胁道：“虎婆子，你现在不承认也可以，那就等去了府衙再仔细说说吧。”
一听说要去府衙，虎婆子瞳孔一震。
虎婆子背后的人再厉害，在这临城中，也打不过府尹。
她是知道的，赵府尹办案那是铁腕手段，府衙里的人，也最擅长严刑逼供。
若是她去了府衙，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虎婆子往日在临城内，再嚣张面对官府，还是本能地惧怕，她不敢再隐瞒，扑通一声，在众人面前跪下来，悔不当初。
“夫人，别……别让我去府衙，我错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你就说！”赵夫人厉声道。
虎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这宅子原本的东家，确实是季家，以前也确实死过人。”
季家这处宅子，其实在掮客圈里，算是臭名昭著的。
大家都知道，季家的小少爷，是个肺痨鬼，他住过的宅子，那别提多脏了。
万一住进去，说不定也是要得肺痨病的。
这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季老爷和季夫人不做人事。
左邻右舍都知道，季家有个病重的小少爷，那次季家突然搬家。
他们自然以为，是季家举家搬迁，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在季家搬走之后，有路过季家门口的人，竟然还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地。
一开始，偶然听见的人，只以为自己是幻听。
直到后来，那声音在半夜，变成了痛苦的哀嚎、凄厉的惨叫。
旁边的邻居，听得心惊胆战，唯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便偷偷翻墙进来查看。
便见季家小少爷，竟然被丢在了院子里。
而且，外面的房门还上了锁，显然是季家人故意将他丢在这里，想让他自生自灭。
翻墙进去的人，既害怕感染肺痨病，又害怕贸然闯进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季家是要怪在他们头上的，便只好缩回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多久，那痛苦的惨叫声就没了。
当时知道动静的人，便都明白，那季家小少爷怕是不大好了。
林采荷和赵夫人听到这里，心里都是一刺。
“那季家就这么不是东西？他们就没再回来过？”
虎婆子哆嗦道：“回，回是回来过的……但，那是在季家小少爷死了之后。”
宅子里的动静消失后，又过了两三日，季家大约也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有人回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