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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这些人物都说话九曲十八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任何的门道来，王岐山与顾衍律同属商界，所以自然是同属一派，当然他们最重要的就是拉拢城投局局长苏奇枫，这些人都是有着复杂的关系。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熟，向凝晚先是默默听他们讲话，然后低头吃餐盘里的菜，她很少主动去夹菜，基本上都是转盘到她的面前，顾衍律主动替她布菜，席间有夫人调侃他宠溺太太，他也不言语。
几位太太陆陆续续也谈着自己固有的话题，这个圈子向凝晚属于新人，她没有看好局势也并不贸然激进，基本都是回应他们提出的问题。
“这顾太太在顾总身边帮衬，岂非是我们这些男人可以企及的。”王岐山嬉笑说道。
向凝晚笑了：“是王总笑话我，我只是在家无聊罢了，都是我先生的主意，倒是让外头以为我多大的本事似的，王总的千金才是有才华和美貌兼并，听闻最近和我家小叔走得很近。”
顾衍律只是望着她说话，也不插嘴，也不打断，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应付的好。
王夫人也凑上来解释道：“这年轻人在一块儿玩是常有的事情，下回啊，让我们家可心见见顾太太，也好学习学习，这男人身边啊，总是有主意的女人好，不像是我们这一辈，总是在家相夫教子。”
王岐山截断了夫人的话语，“夫人，吃菜！”示意她别往下说了。
向凝晚也笑了，成为了饭桌上的一段小插曲。
其他几位，政客淡薄，言语不会明显，黑帮老大雷子明看着凶神恶煞，说起话来倒是也隐晦。
席间抛出了意向对准顾衍律，顾衍律镇定自若，也不否定，但是也并未明确答应，他回应：“菜凉了。”
顾衍律伸手拿过了餐桌上的白色毛巾，凑过身体，替向凝晚擦拭嘴角的痕迹，“脏东西。”
引得席间一阵欢笑。
也因此传出了顾氏夫妇伉俪情深，顾先生溺宠顾太太。
王夫人有些感慨万分，“顾总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你父亲，我们年轻时候，我和你母亲也算在商业上有不错的情分，你父亲对你母亲也是宠溺万分，可惜……”
冷声咳嗽，王岐山已经呵令妻子不要说话。
顾衍律忽然听人提及母亲，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难得夫人还记得家母。”
“想当年，顾荣生和莫心雅算是商界和政界一段佳话，你母亲更是，你母亲本是外交官，因为你父亲下海，却在商界也如鱼得水，要不然也没有今日的GM集团不是？”这场饭局因为他们的伉俪情深，忽然提及了他父母。
向凝晚在桌子下面，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有些颤颤巍巍，知道这些人多半是阿谀奉承，但是一方面又是欣喜，至少还有人记得GM是他父亲和母亲的心血。
饭局结束前，在洗手间内，王夫人拉着向凝晚道：“我们家却有意同顾家结亲，但原本想的是顾衍律，没有想到他已经结婚了，所以才会选择顾衍正。”
“王夫人自然是明眼人，看得清楚局势，只是希望王夫人提醒王小姐一句，婚姻并不是赌注，不是下对筹码就必然会赢。”向凝晚见王夫人对顾衍律母亲的感怀。
现在也不会多说这样一句话。
顾衍正的品性她最清楚不过了，可是外界并不知，外界只认为他是顾家的二少，一切都不会比顾衍律差。
“如果有一天我家可心真的进了顾家门，请顾太太多为照顾。”
“王夫人，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如果有这样一日，必然会多加照应。”
“谢谢顾太太了，我们进去吧。”王夫人笑道。
就在一周之前，李夫人替他们拉了这条红线，顾家二少顾衍正，王家千金王可心，她也在场，顾衍正谦逊有礼，对待他们也是文质彬彬，看起来脾气也不大，为人和善。
王可心亦如是觉得，所以决定再交往看看。
王家对此抱有的态度是，能攀上顾家自然不错，但是也并不会为难女儿的意向。
饭局，终于结束了。
向凝晚松了一口气，顾衍律说以前这样的局，都是沈伟杰相伴左右，他问她：“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过来，还是后悔没有吃饱，还是后悔认识这些人？”她反问了三局。
顾衍律就笑了，“倒是会想问题，这些人太过狡猾了。”
“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讯息不是吗？雷子明，你是为了雷子明来的，看起来你和交通局王通有联系，但是你今天的目的很明确，拿下雷子明的码头。”向凝晚试探性地问道。
不，应该是一种肯定的推测。
顾衍律捏了捏她的鼻子：“倒是聪明，李通是我的同学，一直都保有联系，今天这个局也是他邀我过来，雷子明和王岐山又有关系，林锦和李通在政府内实属同个关系网。王岐山的目标又是城投局，他看中了一块地，但是拿不下来。”
“如是，我都猜对了吗？”
“是，猜对了，还好是我娶进来的太太，要不然你绝对会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就能爆炸。”他的笑容有些深了，因为浅酌了几杯红酒。
身体有些发热，搂着向凝晚出了饭店的门。
饭店门口出现了一辆熟悉的车，向凝晚定睛一看，这不是顾衍正的迈巴赫吗？和顾衍律是同款，只是车牌号不同。
顾衍正看到王家夫妇出来，便迎了上去，“伯父、伯母，可心说要过来结您们，我怕她太晚不安全，就自作主张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王岐山有些意外，但是因为饮酒的关系，所以也并未拒绝。
顾衍正当然看到了顾衍律，上前道：“大哥，大嫂，需要我送吗？”
“不必了，赶快去拉拢好你老丈人才是。”向凝晚冷眼回了他一句。
“大嫂这是什么话！”
“实话，我们先行一步！”向凝晚拉着顾衍律上了车，扬长而去。
顾衍正抹了抹嘴角，“不会得意太久了，顾衍律，迟早你会明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