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御史

辛欣心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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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珂走后不久,戚毅邈的随从过来,将戚夫人请到了书房里。

    进到屋内,戚夫人就感受到了戚毅邈压抑的怒火。

    “老爷,找妾身过来有什么事么?”

    屋内如死寂般沉寂,过了好一阵,戚毅邈才开口道:“从明日起,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不要出门了。家里的事情,我会交给木眠处理,她生的聪慧乖巧,家里交给她我也放心。”

    “不行!我不同意!”

    戚夫人冲到戚毅邈面前,愤怒的说道:“妾身犯了什么错,为何老爷要如此对我?管家之权交给妾室,老爷难道不怕被外人笑话吗?”

    “笑话?我娶了你才是最大的笑话。”

    戚毅邈自嘲的说道:“前些日的宫宴上,我还在嘲笑安王眼瞎,现在我才知道,是我眼瞎。你背地里做过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我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老爷别冤枉我。”

    戚夫人提高了嗓门,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呵呵,做垂死挣扎么!你同宁珂联手散布流言,被安王报复,富贵坊损失了一大笔银子!更可笑的是,那流言居然发生在了戚府,你要记住,府中刚处理掉的那些人,全都是为了你的愚蠢,才丢了性命。”

    戚毅邈的话,一字一字的敲在戚夫人心头。

    她崩溃大哭道:“老爷,妾身是恨极了呀!那安王害得菡儿这么苦,还连带着情儿和老爷受辱,你让我如何忍下这口气啊!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家好啊!老爷你怎能怪我!”

    戚夫人哭的声嘶力竭,却没能让戚毅邈心软。

    “你真是本事大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敢瞒着我去做。现在知道错了,你早干嘛去了?看在情儿和菡儿的面子上,我不会休了你。还有,木眠从今日起升为侧室,处理家中事务乃是合情合理之事,你就安心静养吧!”

    “不行,我不同意。我是宁家女,老爷难道不怕我爹怪罪吗?”

    “我已经修书一封,着人送去玉城。相信岳丈大人看过信后,会赞同我的决定。不说宁家我还忘了,方才宁珂气冲冲的过来,是为了找你算账吧!那这管家之权我更要收回了,免得你拿着戚家的钱,去填补宁家的漏洞。”

    “怎么会这样,老爷你不能这般狠心。”

    戚夫人无力的呢喃着,事已至此,她没有任何筹码可以用来同戚毅邈谈判了。

    戚家内宅,在这一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的一天到来,府内旧人离去新人进门。

    随着木眠掌权,戚府内又开始了新的纷争。

    安王府内依旧和谐而安逸,叶婉悠前一日睡的很晚,心里装着事情,天不亮就起身了。

    梳洗过后,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这时,春宁拿着整理好的嫁妆册子,以及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回王妃,这是昨日送来的嫁妆册子,木盒是王爷昨夜派人送来的,说是给王妃留着当零用。”

    叶婉悠没有看册子,先打开了木盒。

    满满一摞银票映入眼帘,叶婉悠长舒一口气,这种一醒来,就有人送钱的感觉,还真是惊喜。

    叶婉悠觉得自己认识了很多大人物,短短几个月,就送了数不清的钱银给她。

    肖郁宸送来的钱,叶婉悠自然是不准备用的,她木盒放在上次送来的首饰盒旁边,准备以后一并还给肖郁宸。

    收拾好钱银,叶婉悠才有时间翻看嫁妆册子。

    这一看,叶婉悠不禁笑出声。

    王勉居然连小花的食盆都送来了,想来,这必然是刘猛的手笔。

    两株红珊瑚,被叶婉悠安置在书房内。其他的东西,暂时收回库房里。

    用过早膳后,叶婉悠同前一日一样,去练武场练习射箭。

    徐嬷嬷见到她,几次欲言又止,叶婉悠全当看不到。

    今日的练武场依旧热闹,除了王府的人,叶婉悠还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疑惑着,瑾钰来到叶婉悠身边,解释道:“王爷昨日交代过,顾公子可以在练武场训练,或者同侍卫一起训练。今日训练刚开始,顾公子就过来了。”

    正在不远处训练的顾嵘,同样看到了叶婉悠,兴奋地对她挥了挥手。

    而后继续卖力的训练,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顾公子为人随和又勤奋,同侍卫相处极好,王妃可以放心。”

    叶婉悠笑着点点头,肖郁宸总是先一步将事情安排妥当,让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王爷今日没来么?”

    “王爷昨日回来的晚,今日会晚些过来。”

    听了瑾钰的回答,再想想那一盒子银票,叶婉悠好奇的问道:“你可知昨夜,你们王爷去做什么了?”

    瑾钰被问得一愣,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选择了后者。

    “这个属下不清楚,王爷是主子,我们不好过问王爷的行踪。”

    瑾钰笑呵呵的回答着,面对叶婉悠含笑的眼神,腿肚子直发颤,心里盼着肖郁宸能快些过来。

    “好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不必如此紧张。你去忙吧,我自己去练习就好。”

    叶婉悠没想着为难瑾钰,同他告别后,就独自去射箭场练习。

    侍卫知道叶婉悠会过来练习,早已经为她预留了位置。

    叶婉悠笑着谢过他们,取来弓箭准备开始练习。

    “表姐,你学会射箭了?”

    这一声“表姐”,让叶婉悠一愣。

    她转过身,才发现顾嵘正向她走来。

    叶婉悠笑了笑,小声揶揄道:“你这声表姐,叫的还挺顺嘴。”

    顾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昨日见过叶婉悠后,就已经想通了。

    二人既然无缘做夫妻,那就做家人。

    这样一想,一声“表姐”,就不难开口了。

    叶婉悠拿着长弓说道:“我是昨日才开始学,需要多多练习才是。”

    “哦,那你练吧,我在一旁看看。”

    顾嵘说着,很自觉的站远了些,看样子是不准备离开了。

    叶婉悠看了一眼其他人,似乎每次她出现在练武场上,都会影响到侍卫训练。

    就像此时,方才还在训练的侍卫,都跑到了顾嵘那边站定,等着看她练习。

    叶婉悠稳了稳心神,脑海中,回忆着昨日肖郁宸讲过的话和动作。

    随着箭矢射出,众人屏住呼吸,目光追随箭矢而去。

    直到箭矢稳稳钉入靶心中,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不错。”

    众人没来得及为叶婉悠鼓掌祝贺,就听到肖郁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众人匆匆给肖郁宸问了个好,就四散逃跑了,只剩顾嵘留在原地傻笑。

    肖郁宸转头看看顾嵘,顾嵘立刻站直行礼,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

    “听瑾钰说,你很早就过来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不累么?”

    看到顾嵘勤奋,肖郁宸对他的评价更高了。

    “多谢王爷关心,我昨夜已经休息好了。我早就习惯每日练功,要是真闲下来,倒是浑身难受。”

    说话间,叶婉悠走到二人面前。

    “王爷真是有魄力,他们见到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肖郁宸笑了笑,说道:“他们这是想偷师呢,你刚才那一箭射的不错,很稳。”

    得到肖郁宸的称赞,叶婉悠心里美滋滋的。

    顾嵘见二人气氛正好,莫名感到心酸,可还是识趣的说道:“那我回去继续练功了,你们继续聊。”

    叶婉悠正好有话要问肖郁宸,并没有拦着顾嵘。

    待他走远后,叶婉悠才开口道:“王爷送来那一盒子银票,是何意?”

    “零花钱啊!不是说了。”

    叶婉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王爷觉得我能买什么东西,需要花那么多钱。这银票放着不太妥当,要不王爷存到钱庄去吧。”

    “已经给了你,就是你的钱了,怎么处理你随意。”

    肖郁宸说的随意,似乎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叶婉悠小声问道:“王爷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肖郁宸神秘一笑,回道:“从宁家那里赚来的。”

    随后,肖郁宸将宁家和戚夫人的事情,告诉了叶婉悠。

    说道:“这钱算是你的补偿金,随便花,没了告诉我,我再去宁家赚。”

    叶婉悠第一次听到有人去赌坊赚钱,不知道该表扬肖郁宸,还是该同情宁家了。

    接下来的练习,肖郁宸寸步不离的陪着叶婉悠,时间一长,倒是让叶婉悠不自在了。

    “王爷可以先去忙,我自己练习就好。”

    肖郁宸的心情不错,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再多教你一些。明日开始会很忙,到时候想教你,恐怕都没时间了。”

    “是为了出门的事情么?”

    肖郁宸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而敦促叶婉悠快些练习。

    叶婉悠撇了撇嘴,没再深究此事。

    安王府的众人,继续享受他们安逸的生活,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了。

    戚毅邈被前一日的事情闹得头痛,原想着好好休息一日。

    谁知还没吃完早膳,就收到一封密报。

    只留下传信之人,戚毅邈立刻拆开密报看了起来。

    “信上之事可属实?”

    反复确认过真伪后,戚毅邈再次问道。

    来人恭敬的说道:“回大人,信中之事真实无误。大人现在要进宫么?”

    戚毅邈摇摇头,回道:“现在进宫太刻意,皇上应该不久后就会传召我,到时候再进宫也不迟。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莫要轻举妄动,失了钱银是小事,若是惹了皇上的猜忌,就得不偿失了。”

    报信人离开后,戚毅邈烧掉密报,继续将早膳用完。

    只可惜,再入口的东西,都变得难以下咽。

    戚毅邈烦躁的撂下筷子,端起茶盏饮了两口茶,脑中不断盘算着整件事的始末。

    不等他思考清楚,宫里就来人了。

    一切正如戚毅邈所料,他从容的换上朝服,随着内侍进了宫。

    有戚菡的陪伴,景鸿帝这几日过得舒心极了。

    然而今日,几位官员像是约好了一般,齐齐进宫求见景鸿帝。

    往日这些琐事,景鸿帝都会交给戚毅邈处理,今日赶上景鸿帝心情好,亲自召见了他们。

    铭焕殿内,景鸿帝拿着熟悉又陌生的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每一份的字迹和措辞不同,可不管他怎么看,这上面写的都是同一件事。

    “你们几个一起来,是约好了?”

    景鸿帝再蠢,也嗅到这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官员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臣等的确是为同一件事进宫。近两个月来,南方三城,发生四起富户灭门案件,当地府衙一直未能找到凶手。近几日,又有新的案件发生。凶徒手段残暴不堪,百姓整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陛下,臣等恳求皇上派人彻查此事。”

    官员们集体跪地,等待景鸿帝的决策。

    景鸿帝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派人召戚毅邈进宫再谈。

    宫内的几人没有等太久,戚毅邈便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戚毅邈刚进到殿内,还没来得及给景鸿帝问安,一摞奏折就朝他脸上飞过来。

    戚毅邈不敢躲避,脸上被砸的生疼。

    “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戚毅邈急忙跪下,把奏折一一捡起整理好。

    他每看一份,心就凉下去半截。

    “皇上,事情没有处理好,是微臣的错,请皇上责罚。”

    戚毅邈没有狡辩,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疏忽。

    “哦?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这件事情了?为何没有上报给朕知晓?”

    景鸿帝严厉的质问声传来,戚毅邈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件事刚传到锦城时,他就已经禀告过景鸿帝了。

    景鸿帝听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不过死了些人罢了,不牵扯到景鸿帝的利益,他懒得费心思派人去调查。

    这件事也就这样搁置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景鸿帝的德行,戚毅邈有苦难言,只得将过错都揽下。

    他再次磕头认罪道:“皇上息怒,微臣几月前得知此事,以为是家族恩怨,就并未放在心上。谁知事情越闹越大,微臣不知该如何向皇上禀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请皇上降罪。”

    景鸿帝重重的“哼”了一声,对其他人说道:“戚首辅没了主意,你们几个有什么提议?”

    几名官员,悄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戚毅邈。

    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回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建议。皇上可以派一位位高权重之臣,代皇上前往南方查明情况。此行若是能查到凶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即便没能找到凶手,也可以安抚百姓。让他们知道,皇上虽在千里之外,也是记挂着他们的。”

    话落,其他几人附和着,纷纷赞同此人的说法。

    景鸿帝摩挲着下巴,嘴里嘀咕着“南方,南方”。

    忽的,他想到了什么,感慨道:“怪不得听着觉得耳熟,原来是这样。真是巧了。”

    景鸿帝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在场的人听得清楚,却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景鸿帝才重新开口道:“这次巡查的人选很重要,朕再考虑一下,你们先回去吧!还有你,别跪着了,都回去等消息。”

    景鸿帝的话不容辩驳,几名官员只得先行离开。

    戚毅邈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原以为景鸿帝会留下他商量此事,该说什么,他刚才都已经想好了。

    可当他站起身才发现,殿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景鸿帝早就不知道在何时离开了。

    戚毅邈的心情跌到谷底,自从戚菡进宫之后,一切都乱了。

    事情正在朝着他抓不住的方向走,一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戚毅邈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铭焕殿内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压下,随着官员的离开,消息迅速传到其他官员耳中。

    肖郁宸自然知晓此事,准确来说,这件事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书房内,瑾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王爷,皇上亲自过问此事,是否太过于顺利了。”

    肖郁宸笑笑,说道:“亲自过问是一回事,能不能下决断是另一回事了。若是今日没有结果,明日让他们继续。”

    肖郁宸计划着后面的事情,意外的是,景鸿帝这次极为果断。

    午时刚过,圣旨就陆陆续续到了各家。

    当肖郁宸得知内侍过来的消息时,还以为事情出了岔子。

    直到他听完圣旨的内容,才放下心来。

    内侍乐呵呵的接过赏银,恭贺道:“恭喜王爷被封为巡查御史,皇上特意让老奴带话给王爷。为了照顾王爷的身体,特许王妃随行。毕竟这巡查之事是小事,王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皇上想的周到,不知此次出行,除了本王之外,可还安排了其他人同行?”

    肖郁宸边问,边给房录使眼色。

    房录拿出一个更大的荷包,塞到了内侍手里。

    内侍暗暗掂量着手里的荷包,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嘴里说着客气话,动作麻利的将荷包塞进了衣袖中。

    “皇上的圣意,岂是老奴可以揣测的。老奴只知道,今日皇上拟了多封圣旨,除了王爷这里,另有戚家、孙家和白家,都有人去传旨。”

    内侍说着无关紧要的消息,这些事情即便他不说,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也会传遍整个锦城。

    肖郁宸知道景鸿帝不会让他独自出门,势必要找人监视他。

    一提到白家,肖郁宸只能想到一个白沐凛。

    “不知本王临行前,是否需要进宫同皇上辞别?”

    内侍想了想,说道:“皇上并未特意叮嘱此事,老奴不太清楚。”

    见内侍说不出其他,肖郁宸没了兴致。

    内侍又讲了几句好听的话后,恭敬的拜别了肖郁宸和叶婉悠,离开了王府回宫复命。

    圣旨已下,肖郁宸自然不必再瞒着众人,当即让房录安排出行的事情。

    同时,派人去其他的府邸打探消息。

    肖郁宸带着叶婉悠去了书房等消息,肖郁宸心情极好的给叶婉悠泡了茶,二人聊着出门需要准备的事情,等待的时间倒也不无聊。

    不出半个时辰,所有的暗卫都带着消息回来了。

    肖郁宸叫来裴岭和瑾钰后,才让暗卫开始说明情况。

    “启禀王爷王妃,属下去的戚家。皇上下了两道圣旨,其一是封戚家二小姐戚菡为净贵妃;其二是因戚大人办事不利,责罚他停职闭门思过三月,这期间所有公事交由孙次辅处理。”

    第一个暗卫带来的消息,就让人不解。

    肖郁宸没有说话,让第二人继续回禀消息。

    “启禀王爷王妃,属下去的孙家。皇上下了三道圣旨给孙家,一是封孙家大小姐孙瑜雯为德贵妃;二是任命孙家大少爷孙惟景为副御史,随王爷出行,并从旁协助王爷查案;最后一道,是由孙次辅接手戚首辅的公务。”

    第二人说完,第三人接着说道:“启禀王爷王妃,属下去的白家。皇上特封白家公子白沐凛为副御史协同,协助孙大人出行。”

    三人说完后,一同退下了。

    屋内只剩四人,瑾钰终于忍不住说道:“孙家小姐和皇后同年入宫,一直不受宠,这次突然被封贵妃,皇上这是要打压戚家,提拔孙家了?”

    “不会。”

    裴岭接着说道:“皇上应该只是借着孙家,告诫一下戚家而已。孙家同田家是姻亲,皇上忌惮田家,不会重用孙家的。”

    “裴岭说的不错,皇上已经习惯了用戚家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的。更何况,皇上也给了戚家一个贵妃之位,孙家还是无法同戚家抗衡。”

    肖郁宸慢慢的喝着茶,怎么喝,都觉得自己茶艺不经。

    或许下次还是求叶婉悠煮茶才好。

    “可是,为什么白大哥要跟着王爷出门?我记得白大哥没有官职在身。”

    肖郁宸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容,反问道:“你还记得,昨日的流言嘛?”

    叶婉悠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联,无奈的说道:“皇上太无聊了吧,他不会真的以为,白大哥会给你找不痛快吧!”

    肖郁宸摆了摆手,说道:“真的假的无所谓,只要能膈应到我就行了,他就是看不得我过得舒心。再者,白家和戚家关系亲密,有白沐凛在,才能监视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