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聊的奇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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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恩书的父亲罗月生,”罗月生有点犹豫的伸出右手,微笑的看着秦可琪,只是那笑容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秦可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爱极了,很是客气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但罗月生只是飞快的触碰一下秦可琪的手指,就飞快的收回,秦可琪愕然了,这算是握手?

    罗月生拘谨地坐下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秦可琪的眼睛。

    “罗先生,你怎么了?”秦可琪看出了罗月生的异样。

    “我……有……女人……恐惧症。”罗月生嗅着秦可琪身上传来的香味,更是紧张了,说话都结结巴巴。

    “咦?”身为一名医科大学的优秀老师,秦可琪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个病的人,当初听老师说起,觉得很不可思议。(女人恐惧症,这是什么鬼?或许应该具体的说,是漂亮女人恐惧症,只不过罗月生在这里瞒了一手)

    秦可琪仔细端详罗月生,想了想老师当初给她们说的病因(因为特别好奇,所以记的比较牢),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秦可琪就很容易的判断出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感情方面受到了女人的打击。

    “罗先生,”秦可琪轻轻唤了一声,却是突然起立,走到罗月生的背后,弯下身子,轻轻替他按摩,原本就非常紧张的罗月生更是局促了,他感觉有蚂蚁在挠他的心窝子,让他坐立难安,而秦可琪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体一直在颤抖。

    秦可琪把嘴凑到罗月生的耳畔,很是温柔而舒缓的语气,“罗先生,听我的话,放轻松……”她是怀着一片好心,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她不知道,就不远处的房间里,两双眼睛从门缝里正盯着这一幕,看见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恩书感觉心中有一股怒火在沸腾,罗月生你也太不行了吧!还没坚持多久就缴械了(她选择性的忽视掉了秦可琪的魅力)。

    而思离却是非常高兴,如果让妈妈真的嫁给恩书爸爸,那么我就可以天天和恩书在一起了,想到这,思离开心的笑了,(哎!这儿子白养了,如果秦可琪知道思离是如此的想法,肯定会无语凝噎,“感动”的要哭。)

    罗月生紧张极了,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但是肩上的那双手犹如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还有女人那轻柔的声音,如同催眠师的催眠术,让他不禁慢慢放松下来。

    “秦小姐,谢谢,我已经好很多了,”

    听着男人平稳下来的气息声,秦可琪知道方法奏效了,擦擦额头上的薄汗,坐在罗月生的对面。

    “罗先生,你的病情很严重,我建议你赶快治疗。”

    罗月生虽说好了很多,但依旧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不想忘记这种感觉。”在罗月生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轮廓,这是他的快乐也是他的梦魇。

    秦可琪听出男人话语里的落寞和沧桑,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不知为何,秦可琪心中某根弦被触动了,因为她心中的那个人也已经离她而去,这一刻在彼此之间有了一根无形的线把二人联系在一起了,只是谁也没有留意。

    “罗先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喜欢的一位作家了却此生曾经在他的书里说过:一片普普通通的叶子,它的根源,它的归宿,老天早就已经替它安排好了,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它的命运,终归是要在泥土里孤老,但是每片叶子的历程却是大不相同,或许曾高傲地在天空中翱翔,抑或被摘下成为人类的回忆钥匙,抑或是被虫蛀被鸟啄,而人也是如此,所以罗先生你要看开一点,遇见是命,错过也是命。”秦可琪决定要好好帮助面前的这个男人。

    哼,罗月生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女人,他就是女人口中的那个作者,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如今却是被别人用来教训自己,真是莫大的嘲讽,只是人在很多时候,即使知道某一件事情是错的,却还是要固执地陷入进去,没有值不值的,只有愿不愿意。

    “秦小姐,我们还是说一下家长会的事情吧。”

    “哦,好吧,”虽然秦可琪有点不甘心,只是感觉到男人有点不悦,还是忍住了。

    ……

    避开刚刚的那个话题,二人还是聊的非常愉快的,而罗月生的非凡谈吐,让秦可琪更是对这个男人好奇了,这个男人犹如藏在朴实无华的糖果纸里的糖果,充满了神秘,但那诱人的香味从包装纸里溢出,深深地吸引着她。

    时间缓缓流逝,当罗月生察觉到的时候,闪亮亮的星星已经镶满了整个黑色天空,月亮也已经爬上了枝头,似乎是昨天的那一场大雨,冲走了花城天空里的尘埃,今天的月亮很是清澈,仿佛可以看到表面的痕迹,或许那上面真的住着一位大美女和一只可爱的小兔兔。

    “秦小姐,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客气,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这时候思离却是跑出来了,“妈妈,就在这儿吃吧,恩书爸爸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我不想吃妈妈做的菜。”越说道后面,思离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触动了某个机关。

    秦可琪尴尬地冲着罗月生笑了笑,不会做饭是她的痛处,想不到思离却是在外人面前说了出来,这让她很是羞愧,她朝思离瞪了一眼。

    思离却是轻哼一声,嘟着嘴大声说道:“妈妈做的饭本来就不好吃嘛,我才不想回去吃妈妈做的黑漆漆的菜。”秦可琪急忙捂住思离的嘴巴,如果不阻止,这宝贝儿子肯定会把她把厨房都烧了的事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无法见人了。

    罗月生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睛朝着别处,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这倒是让秦可琪有点感激。

    “那就麻烦了,”儿子说到这种地步,秦可琪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其实更多是她自己也想要尝一尝,毕竟自己做的菜实在是太难吃,也是难为思离,吃了这么久,还是如此的健康。

    ……

    “恩书,你出来招呼他们,我做饭去了。”

    趁着这个空隙,秦可琪对着儿子,“你什么时候吃过恩书爸爸做的菜了?”

    思离起初有点不愿意,但还是拗不过妈妈,在她的逼问下一五一十地说了,“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我被分到和恩书一组,中午大家饭时,恩书见我吃了两口就把饭菜……给倒了,”说到这,思离抬头看了一下妈妈,秦可琪的那眼神让他不禁哆嗦一下。

    “接着说,”秦可琪咬咬牙,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思离说的都是事实。

    “然后,恩书就说她的太多了,就分给我一半,”思离真挚地看着秦可琪,“妈妈!我发誓那是我从出生以来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不知比你……”思离及时打住了,不然自己肯定要被妈妈的眼神给熔化掉的。

    秦可琪苦笑,苦笑,还是苦笑,要不我去看看他怎么做的,秦可琪有了偷师的想法,不过做饭好吃还是需要天赋的,不过这种天赋不会存在一个叫做秦可琪的女人身上,而她也有一个好听的外号——厨房杀神,每一个厨房都是她的战场,不求胜利,但愿把战场毁掉。

    恩书正好出来了,表情有点怪异,但秦可琪没有多想,“恩书,你和思离在这儿看会电视吧,我去帮帮你爸爸,”秦可琪这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她不知道,恩书把她刚刚的谈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恩书倒是没有戳穿她,笑嘻嘻的说道:“阿姨,做饭时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了。”

    而秦可琪浑然不知恩书在讽刺自己,还高兴地夸恩书真是乖巧,轻轻摸了一下恩书的头,就拿起一块围裙走进了厨房。

    “你怎么进来了,”罗月生正忙着却是看见秦可琪进来了。

    “我来帮帮你。”秦可琪有点不好意思。

    “帮我?”罗月生想了想,自然知道女人的意思,也就没戳破。(这一大一小还真是聪明)

    “那你就先把这个辣椒洗了吧,今天我给你们做几道别处的风味,保证让你们母子俩大饱口福,”罗月生对于自己的厨艺很是自信。

    秦可琪挽起自己的衣袖,随手把一撮散下来的秀发往耳后撩去,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是让罗月生看痴了,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不经意间把自己的风情流露出来的时候。

    刹那间的沉醉,罗月生立即把眼神收了回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刚刚只是在欣赏美而已,对人家可不能有其它的意思,罗月生在心底如此地教育自己。

    ……

    呃——秦可琪扔下手里的菜刀。

    “我看看,”罗月生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正想提醒,秦可琪就被刀伤到了。

    罗月生抬起秦可琪的手,看到上面的鲜血,直接就用嘴含住她受伤的那根手指。(我怎么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秦可琪脸唰的一下,立刻变红了,她惊讶又娇羞地看着罗月生含住自己的手指,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瞬间懵了,可是那湿*热,被包裹的温暖,不管了,就任由面前的这个男人含住自己的手指。

    罗月生完全没有注意到秦可琪的脸色变化,一心都在那个伤口上面,“恩书,把家里的医疗箱拿过来,”罗月生抬起头冲客厅大声喊道,然后又再次含住那根手指。

    听到这话,正在看电视的恩书和思离心头一紧,对视一眼,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我)妈把我(你)爸给伤到了。”

    直到恩书和思离把医疗箱拿过来,秦可琪才不好意思的把手指从罗月生的嘴里抽出来,手指上的血被止住了,她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虽然有点尴尬,但却是让她很感动。

    最后,秦可琪的手指被白色纱布层层缠住,直径差不多有乒乓球大小,如果不是她及时阻止,想必罗月生会把它包成一个棒球也说不定。

    倒是思离却是可爱的说道:“妈妈,你这手指倒像一根棉花糖,”小孩子的思维真是天马行空,思离接着说道:“刚刚恩书爸爸一直含着,肯定很好吃。”

    正在收拾东西的罗月生,和在一旁的秦可琪愕然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向思离解释。

    “思离真会开玩笑?”罗月生摸摸思离的头,尴尬地冲着秦可琪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刚刚太那个小题大做了,不过嘛,男人不应该让身边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即使受伤,也要把自己最好的去补偿给她,只是要给这个女人定义为男人的什么呢?不过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罗月生已经做了,就不能倒带了。

    而在一旁的恩书默默地观看者这一切,她感觉在两个大人之间有什么“奸情”,自己真的是引狼入室,恩书感觉到了压力,面前的这个女人首先从外貌上就胜过自己了,庆幸的是没有自己聪明,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居然不会作饭,想到这,恩书对自己就充满了信心,自己的厨艺可是得自老爸的真传。

    ……

    经过一顿休整,饭菜终于上桌了。

    秦可琪闻着那诱人的香味,终于明白自己的水平是有多么的“吓人,”她看看身旁的思离,却是已经开动了,拼命地往嘴里塞菜。

    秦可琪轻轻踢了思离一脚,“注意点形象。”

    思离却是丝毫不惧,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菜都咽下去,“趁着现在有这么多好吃的,我要多吃点,回去就吃不到了。”

    秦可琪自然明白思离的意思,哭笑不得,只是她不会轻易的认输,“思离,妈妈一定会做的比恩书爸爸都还要好吃。”

    思离却是一副不屑的态度,“我才不信,要不你就嫁给恩书爸爸吧,这样你既不用做饭,我也能吃到好吃的。”

    “不行,”两个大人没有说话,恩书却是开口了,“我不同意。”

    罗月生和秦可琪只是彼此对视,尴尬的笑笑,然后自顾自的吃着,小孩子的事就让小孩子自己解决吧。

    “我家才不要你这样爱哭鼻子的小孩子,”恩书撇着眉毛,把眼睛瞪着大大的。

    “为什么?思离是个听话的孩子,”思离委屈地看着恩书,不知道为什么,思离在恩书面前永远是委屈的。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恩书的语气更加强烈了。

    思离看看妈妈,又看看罗月生,却是发现二人吃的正开心,尤其是妈妈只知道吃,不顾及自己,思离见二人不理自己,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可爱的是,思离一边哭还不忘给自己夹菜,咬着青菜,鼻子抽一下,喉咙就往下咽一下,青菜就短一截,微卷的头发也摆荡一下,那模样甚是可爱,两个大人不禁微微发笑,而恩书却是更加嫌弃了,爱哭的男人,她罗恩书才看不上。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终于吃完了,秦可琪是意犹未尽,而思离却满嘴是油的啃着一个鸡腿,不时停下来打个隔,然后又接着吃。

    “罗先生,你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秦可琪不得不佩服罗月生的厨艺,今天她也是吃的好尽兴,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而这句话对于女人也是适用的,而此刻秦可琪那吃货的本性暴露了。

    “谢谢你的赞扬,”罗月生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好像就是说,我厨艺好那是理所当然的。

    “你有时间能指点一下我的厨艺吗?”秦可琪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当然……”罗月生正准备回答可以,腰上的细肉却是被恩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不行,我很忙的,恐怕抽不出时间。”罗月生强颜欢笑,而恩书听到老爸的回答,也松开了手。

    “那好吧,”秦可琪也没有强求,这只是她一时起意,既然别人不愿意,她也不会死皮懒脸的去求别人,“别忘了周末的约定”,她和罗月生约好了周末见面。

    终于把秦可琪母子俩送走了,思离临走还不忘从桌上顺走一个鸡腿,边走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真的是意犹未尽。

    “罗叔叔,再见,”思离举着鸡腿向罗月生挥手告别。

    罗月生回到家,却是看见恩书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

    “罗月生看不出啊!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恩书首先发难了,虽说是嘲讽,但是总觉得有一股酸味。

    “吃醋了,我的宝贝女儿,”罗月生一下子抱住恩书。

    恩书却是把他推开,站起来,指着他的头,非常非常认真地说道:“以后除了我还有妈妈,不能对其它女人那么好。”

    “行行行,”罗月生点点头,只是态度有点不端正,恩书不高兴了。

    “你发誓,”恩书却是不信,然后不知从哪个角落拿出一块搓衣板,指着罗月生,又指指搓衣板,“跪在上面发誓,直到我洗完澡,你才能起来,听到没,罗月生?”恩书是真的生气了,说完就把搓衣板扔在罗月生的前面,潇洒甩头,脑后的马尾也是不高兴地从罗月生脸上唰过,然后恩书小脚丫哒哒的进了房间。

    罗月生是有苦说不出,无奈的叹口气,谁要咱怕女儿呀!罗月生老老实实地跪在搓衣板上,一遍一遍的说着:“我发誓,除了恩书和“老婆”,不能对别的女人好。”

    为了报复老爸,平常只洗半个小时的恩书竟然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不是里面的热气让她闷的慌,她肯定是还要待更久的,不好好整治一番,这老爸以后肯定是愈加无法无天,老爸可是专属于我罗恩书的。

    好不容易等到恩书洗完澡出来,罗月生很是艰难地从搓衣板上站起来,“我的小祖宗,总算是洗完了,”罗月生说完很是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让经历一场灾难的双腿解放一下。

    “你反省有什么收获吗?”恩书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以一副女王的姿态渺视着罗月生。

    “当然有收获,”罗月生却是很识趣,态度很是端正。

    “那就好,把今天的碗都洗了吧!”恩书在心里偷着乐,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矜持。

    “今天是我做的饭,不是应该你洗……”

    罗月生话还没有说完,就把恩书打断了,“难道这就是你反省的收获?”言语里尽是嘲讽。

    “呃——”罗月生竟无言以对。

    就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凄惨’的男人在女儿的‘剥削’之下,非常不情愿地刷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