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突变

三金居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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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突变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何旭酷恨恨的想,我早该想到的,这一遭不是那么好走的,好么,这暗算自己的竟是那帅萌天?!

    呼烂再呼烂你的球啊,我踢碎再踢爆你的球。

    “依着我说啊,婆婆,咱们莫如直接将他扔了算了,反正不在数,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小妮子啊,你这叫什么话,扔了,往哪扔啊。

    “你这丫头,就是这么顽皮,你的意思,熔了他,洒了?”婆婆神色一变,继而自笑,乜视着她:“你知道护佑他的是谁,你又知道阴司当真不知道,你确定你能熔了他?”

    满脸的皱褶绽开,大为狡黠的闪着精光,盯住了那一脸轻戏的小姑娘。

    何旭酷顿时浑身战栗,冷汗淋漓了:这丫头心也够毒啊,活生生的人就熔了洒了,就当不存在一般,这不是草菅人命么?合着这就是人与神的区别,难怪有话说“圣人之下皆蝼蚁”, 小小年纪如此冷酷,看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啊。

    “我不过是说着玩的,有婆婆在,自然一切由婆婆做主了。”

    这还像话,大人跟前哪有你拿主意的道理。

    一时间,何旭酷由喜转悲,再由悲转喜,说不上大起大落吧,也是阵阵起伏着,心似乎有点难以承受呢。

    “这样,你把他本相唤出,咱们看看是何许人也。”

    婆婆随口道。

    “唔,这样么,也好。”

    那姑娘说话间,手掌一翻,与另外的手拍在了一起,哎呀,一声,何旭酷叫出声。

    这阵阵飞沫中,自己竟融为了一体,活生生的站在了婆婆与那丫头面前。

    我就是那颗细珠,竟然扬起了阵阵飞沫?

    何旭酷难以置信的匆匆瞄了一眼她们,低下头去,看向自己。

    微微晃着,似乎一时站立不稳,且眼前冒着金星,何旭酷神思恍惚的抬头“笑”,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比哭还丑。

    “这么丑啊,早知道就不恢复他原身了,就该洒了算了。”

    那小姑娘眉一皱,眼一瞟,嘴一撇,甚是嫌恶的样子。

    “呵呵,正常吧。”

    那婆婆倒不以为然,淡淡道。

    “兀那丑蛋,你是谁啊,怎么会来到这儿?”

    小姑娘鼻子一耸,甚是轻蔑的问。

    何旭酷四周瞅去,问谁呢?

    “这儿除了我与婆婆,就是你了,你瞅啥?”

    竟是四川妹子的口吻了。

    “你这女娃,啷个这么没礼貌,咋个这样问的。”

    何旭酷一时气急,也学起了她。

    “你敢学我,信不信我一掌灭了你,叫你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

    女孩霎时变了脸,眼中冒出冷光,峭声道。

    “嘻嘻,你何妨如此。”何旭酷冷哼一声道:“似你这般冷血的,何事做不出来!”朝前飘去。

    “你,这是什么身法?”

    没想到,何旭酷竟然如鬼魅一样,就到了自己面前,那女孩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朝后退去。

    “我,这是身法么?”

    何旭酷愣住,不自信的道。

    这心中一动,便整个人飘了起来,犹如风筝,就挣脱了线也,就到了她面前。

    “你这的确不是身法,却是有助你的。”

    婆婆冷哼一声,飘身挡在了女孩身前。

    “是谁在助我?”

    何旭酷朝后退去,讶声道。

    “你胸前的吊坠。”

    赫然看到了何旭酷敞开的胸脯中,荡着的吊坠,婆婆冷眼盯住了它。

    “这

    东西竟能随你变幻?自由大小,想来也是个宝贝了。”

    这,何旭酷俯头看去。

    这婆婆说的不错,似乎,不然,我化作了那么小的,犹如尘埃般的细珠,它去了哪儿?想来是随着我的了。

    “那是自然啊,婆婆。”

    随着一声媚笑,狐仙竟然飘落当地。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往这儿跑么!”

    婆婆面色一变,谨慎的往四周瞅了瞅,皱眉道。

    “我却是为他而来,不然,我怎么会不听婆婆的呢。”

    “他?你们相识?”

    婆婆怔然道。

    “嗯,这小子于世间是个顶神的,这次来,就是想要在往生池里寻一个凝魄,往生他的主顾呢。”

    “你是说杜欣?”

    “婆婆好记性,直到现在仍记得我拜托的事。”

    狐仙浅笑嫣然,恭维道。

    “切。”

    一直冷脸看着的女孩,轻轻哼出声,神情甚是不屑。

    “姐,也在,你看我只顾和婆婆说话了,就没看到你呢。”

    狐仙遂也对她的态度暗暗不满,却不敢稍有不敬,媚笑着。

    “谁是你的姐姐,莫要乱攀亲戚,你是你,俺是俺。”

    女孩稍稍抬起下巴,很是冷傲。

    这狐仙怎么也得几百岁了吧,叫她姐姐?小屁孩。

    “你说谁小屁孩?我抽你的嘴巴。”

    骇然中,何旭酷疾退,我,不过暗自一想而已,这丫头竟能知觉?

    “啪”,疾退的何旭酷没想到,自己胸前的吊坠却在此时,荡了出去,与那女孩挥出的手掌触碰在了一起,就听一声“啪”后,那女孩闷哼一声,也是疾退,手掌上竟泛出淡淡的一层火光,任她怎么挥舞,就是不能甩脱呢。

    “婆婆?”女孩大惊叫起来,连连朝着手掌吹去:“噗,噗。”

    “唉!”

    婆婆也是神色一变,蓦地口中吹出一口气,那火苗一声“嗤”后,泛出一股浓烟,渐渐熄灭。

    “你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恨声中,女孩面色煞白,自腰间摸出一道绳索,拿在了不曾受伤的手里,旋了起来,微微一瞟眼眸中含着淡淡浅笑的狐仙,愈加恼怒,沉步走向也是一脸错愕的何旭酷。

    “就是一个吊坠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何旭酷也是暗暗称奇,这吊坠竟能伤者这丫头?也好,挫挫她的锐气,消消她的气焰,也太嚣张了,根本不拿我当人看,我在她眼里就如草芥一般。

    撇起嘴,何旭酷心中打起鼓来,这丫头既能瞧不起狐仙,就说明年岁也是不小了,竟能保持童稚容貌,想来修为不低呢,我可不是对手吧。

    凛凛然中,心生惶恐,看那满身都是刺的绳索,一抽下来,嘿嘿,我就成了筛子了,汩汩往外冒血,可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喷泉?

    “你知道就好!”

    哟呵,我不能想事呢,这丫头从何得知的?

    “格格,我怎么知道的?你想知道么。”

    “嘻嘻,没兴趣,知道就知道呗,虽然俺丑,虽然我不入你眼,可是,嘿嘿,俺也对你没兴趣,几百岁的人了,还扮个小女孩装嫩?”

    何旭酷怪眼一翻,伸出了长长的带着舌苔的舌头,边退边揶揄着她。

    “嗳呦,恶心死个人,啥子个东西,跟个狗儿一个样子塞。”

    她显然被何旭酷的那流气的样子惊到,不自觉的带出了四川口音,气咻咻的叫,手中的绳索就抽了过来。

    “你拍一,我拍一,谁家的小孩穿新衣。”

    何旭酷身子一斜,躲了过去,笑嘻嘻的

    唱。

    “我叫你穿新衣,啃屎去塞,你个锤子,当这是跳绳儿。”

    怒哼中,那女孩手腕翻转,再度横扫过来。

    “你拍二,我拍二,过年咱俩配双玩。”

    何旭酷身子一拧,一个铁板桥,翻了出去,依旧唱。

    “啥子哟,气死我喽,哼。”

    一见两鞭,丝毫抽不到何旭酷,女孩的脸涨个通红,在狐仙面前失手,她的颜面何在,一记斜抽一记横扫不中后,直接就抖起手腕,那鞭子幻出万道光影,笼住了何旭酷右倾左跳的身影:“你再躲躲看,啷个龟儿子。”

    “唉,你拍三,我拍三,做不成夫妻女翻脸。”

    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何旭酷索性不动了。

    “丝丝”声中,何旭酷就被捆做了槟榔,一个横冲,倒在了地上,打起滚来。

    “气死我了!”

    女孩一声大叫,怔然的看向自己空空的手。

    竟然被何旭酷将绳索带走了?

    “唉!”

    一声低呼,狐仙身影一闪,蓦地喷出一道烟雾,将何旭酷罩在了其中。

    “都说狐臭,难闻,果不其然也。”

    烟雾散尽,何旭酷不敢再动,连番耸着鼻子道。

    “她本来嫌恶你,你却拍马屁,就不怕拍在马蹄子上?”

    斜眼看向那盈盈站立的狐仙。

    “我要你帮我?”

    果然,那女孩并不领情,走向前来,朝着何旭酷就是一脚,顺势弯下腰,揪住绳索一端,狠狠的一拽,何旭酷就飞了起来,随后,眼花缭乱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嘻嘻,终于狗啃泥了也。”

    女孩拍手笑,看着将脸戗在地上的何旭酷,清脆而爽朗。

    “唉!”

    何旭酷慢慢翻身,“唉”一声后,连连“噗......噗”吐着,靠,这一嘴的土啊。 那婆婆至始至终只是看,也不言语。

    “他是来为杜欣求子嗣的?”

    直到此时,见何旭酷连爬几次都没起来,不禁含笑问。

    “嗯,他答应了杜欣。”

    对女孩不领情,狐仙也不敢计较。

    “唉,不巧啊,莫说我不能答应,就是答应,想来也是无能为力了,那个细珠就在刚刚已经往生了。”

    婆婆微微一叹道。

    “谢谢婆婆!”

    狐仙盈盈下拜,双眸中闪着泪花,毕竟报了仇了,杜欣就该受此惩罚。

    “你也莫要谢我,这却是阴司的意思。”

    看来婆婆并不想要这狐仙的感谢,遂赶紧道。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婆婆,不过,即便是这样了,若是这小子弄神通,去借去抢,可怎么好?”

    “你当他是谁,有这个本事?”

    没等婆婆开口,那女孩冷然道,乜视着何旭酷。

    “呵呵,倩儿,话说满了,你怎么知道他没这个本事?”

    婆婆笑,满脸的皱褶愈加紧凑了。

    “嘻嘻,就是啊,我若是有这个本事,定当将你收了,往生他家,嘿嘿,不过却不是你现在的样子了,我要你做个帅小伙,如何?”

    何旭酷蓦地一笑,露出了淡黄的大牙。

    我虎个的球,这是咋回事?

    本来就是踉跄着才爬起来的何旭酷,这个时候,突然感到浑身一紧,整个人朝内缩着,一股气流就从脚底直冲脑际,一个不慎,那头皮就会炸开,喷薄而出也。

    我的个虎球,那是老子的脑浆啊,不是火山,更不是什么好玩的喷泉。

    何旭酷戚哀的嘶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