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们分开吧

黄六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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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昏迷了三天,当乔松一觉醒来时,意外知道了红姨去世的噩耗

    即使和红姨不是亲人,但是日常得到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是母亲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再加上这次爆炸,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去世的,而自己只是伤了点皮外伤。想到这,浓重的心酸感磅礴来。出院后,乔松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祭拜红姨

    后来的几天里,乔松一直都喜欢呆坐着,沉默寡言,游哥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专门陪在她身边,但她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一周后,到了她的生日,游哥带她带位于江边的一家餐厅,那里刚好可以看到璀璨的旖旎江景,但乔松的神情依旧淡漠

    “你想吃什么就点吧”游哥耐着性子哄她

    乔松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服务员递来的菜谱,随便地翻阅起来,而服务员站在一边很热情地介绍本店新出的招牌菜式

    当服务员叭叭地说完几道菜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游哥第一个看了过去,认出是文国海的管家。而管家径直走到他面前,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文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我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

    “文先生说要当面和你说”

    对上管家那张“你不去也得去”的脸,游哥很扫兴地叹了口气,对乔松交代了几句后,起身跟着管家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餐厅的二楼,进了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包厢,文国海正伫立在窗前,当听到开门声时,他才转过了身,下垂的嘴角倏地上扬,热络地打招呼:“沛泽,来了?”

    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一阵香味漫满整个室内,游哥嗅了嗅,马上注意到桌上正在煮得沸腾的一大盆火锅,而火锅旁边还摆放了好几碟肉

    见到游哥的目光正看着那一盆火锅,文国海走到桌边,指着火锅,笑呵呵地解释道:“前两天你不是送了只羊过来嘛,那么大一只羊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干脆叫上你过来了”

    想到那只死羊,不好的往事一下子蹿了出来,游哥看了看火锅,随后才把目光转移到文国海身上,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有我心呀”

    “大家都那么熟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文国海不理会游哥话里的话,敛起笑容,直入主题,“说吧,你想怎么样才放过徐贺?开个条件”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游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故作惊讶,“徐贺?不就是我公司里的副总裁吗?他犯罪被抓了,这种问题你应该找警察呀”

    “年轻人容易冲动,但报警就没必要了”

    游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揶揄道:“我在家里藏了只死羊这种小事你都要报警,那你外甥犯事儿那么严重,不报警就说不过去了呀”

    文国海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乌黑,仿佛晴朗天空中突然飘来的乌云:“游哥,怎么说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呗,何必搞得那么尴尬呢?更何况你之前不是想要程氏夫妇的豪宅吗,我都给回你了,看在这份上,我外甥的事情就免了吧”

    游哥掏出一根烟,点上,含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文先生,你这样子让我这种好市民很难做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肯让步,文国海再也忍不了了,桌上的一盆火锅猛地被他掀翻,汩汩汁水流了满桌都是,吓得游哥从位置上弹了起来,紧接着听到文国海很生气的声音:“游沛泽,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呀!”

    游哥也跟着火大了,才抽了一点的烟被他愤愤地扔在地上,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怼了回去:“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看看你外甥在我公司里都做了些什么烂事!还有你,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熟人,却多次耍小聪明想从我这里抢占更大的一杯羹!文国海,我忍你很久了”

    刚说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两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站在门口的乔松顾不了两个人针锋相对得多厉害,径直走到游哥身边,故作娇嗔道:“你有没有搞错呀,说好陪我吃饭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游哥微愣,乔松瞪了他一眼,挽着他的手臂硬是拖着他往外走,但没走几步,就听到文国海的呵斥声:“都给我站住!乔松,你懂不懂规矩呀?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

    乔松转过了身,义正言辞道:“他是我男人,而且今天我生日,他今天归我管”

    语毕,她根本不管文国海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匆匆地拖着游哥离开,文国海愣怔在了原地,想说什么都又说不出来,只好任由他们两个人走了

    越走越急,等重新回到了两个人之前坐的位置时,乔松才大胆地看了看身后,确保没有人跟来时才缓了一口气,她推开了游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起头,无意间看到游哥在笑,让她尴尬死了,她硬着头皮,胡乱编个理由替自己解围:“我只是怕你跑路到时候这顿饭没人买单怎么办?我又没带钱”

    其实她是看到游哥被文国海叫去那么久都不回来,怕他会被为难就情不自禁地奔去找他

    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这么烂地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游哥又怎么会信呢,他嚷嚷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说话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乔松的脸更加红了,下意识否认道:“谁和你老夫老妻呀?”

    “不是你还是谁呀?”

    “不要脸”

    当晚,算是两个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好好吃饭,但吃完饭后,乔松说要回自己家,游哥顺着她的意,也跟着她回去

    一路上,乔松又都是冷着一张脸,回到家后,她不客气地对游哥说:“今晚你睡沙发”

    “为什么我睡沙发?”游哥讶然

    乔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吵给我睡厕所!”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洗手间,开门出来时,游哥堵在了门口,把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游哥直接把她从厕所拽了出来,动作迅猛,还没有等乔松反应过来,他的吻就已经铺天盖地地覆上她的唇,她脚一软,差点跌倒时,腰肢被牢牢地扣住,她整个人被推到墙上,头脑勺被他大力地拖起

    他狂乱地吻着她,力道野蛮而重,让她慌了手脚,无措间,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肩,下一刻,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她横腰抱起

    当被褥的冰凉沁入后背时,乔松才缓过神来,此刻的她完全被他困在身下,再次陷入他狂乱的吻中。就当她的理智差点被抽干时,他终于放开了她,扣在她腰上的手转而变成贪婪地摸索着她的肌肤

    残存的理智让她忙抓住他的手,她喘着气望着他,用迷离的眼神拒绝他,但这眼神却更让他意乱情迷,压着她的力道不禁更大了一点,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极具隐忍:“想要!”

    “走开!”

    她咬着牙拒绝,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奋力地想从床上坐起,但被他更加用力压在身下,她彻底动弹不得,恼羞成怒嚷嚷道:“医生说小产后最起码要过三个月才能同房”

    一时嘴快提到了小产的事情,两个人间的暧昧气氛突然变成凝重起来,游哥站了起来,乔松也从床上站起,但他们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就这样彼此凝视着对方,良久,游哥才听到自己有点吃力地开口:“现在南屿死了,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了,我们还年轻,多努力几次还是会有……”

    乔松甩了甩头,不耐烦地嚷嚷道:“可是你觉得我还怀得上吗?”

    “你在乱想什么?”

    “你别再骗我了,家庭医生什么都和我说了,我这辈子可能都怀不上!我可能会永远失去成为母亲的机会!”乔松失控地叫喊起来,她后退一步,深呼吸,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或许南屿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也或许我们两个人命中注定反冲,所以孩子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牺牲品,游沛泽,要不我们两个先分开一段时间吧,也许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想到又没有保住的孩子,乔松实在太难过了,一下子把踌躇了很多天的决定勇敢地说了出来。而游哥整个人在惊讶中定了几秒,而后,才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分开一段时间?你是要离开我吗?”

    乔松不忍心看到他落魄的表情,别开了头,“这样做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不同意!”

    乔松低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捂住脸,不想说话

    游哥走到她面前蹲下,和她保持平视,他问得很小心:“乔松,你不要乱想,你看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孩子只是意外,如果……”

    “在一起那么久以来,我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事情还不够多吗?”乔松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随即,她撑着头,安静了几秒后,才轻声决定:“沛泽,我考虑很久了,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游哥死死地逼视着她,很久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直到乔松决然地起身离开时,他才愤怒地摔门离开

    回去路上,游哥怒不可遏,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他飙着车在马路上逆行着,前方一辆车迎面开来,道路较窄,刚好被游哥的车堵住,驾驶员从车窗探出了头要求让行,游哥偏不给,驾驶员喊道:“大哥,你逆行了,要被扣分的”

    游哥嚼着口香糖,鄙夷道:“逆行的是扣我的分,你叫个屁啊”

    驾驶人:???

    震惊到我都小脑萎缩了

    后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驾驶员好说歹说让游哥让行,但游哥因为心情很不爽,就是不让。驾驶员彻底没有耐心了,和游哥吵了起来,游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我逆行关你什么事,有交警治我,要你管我啊”

    看来死猪不怕开水烫,驾驶员说要报警,游哥也不为所动:“来呀来呀,让警察给我打电话”

    再后来,警察真的来了,游哥因为逆行还严重超速,被罚了500块钱,还被扣了6分,但游哥还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从钱包里抽出不止五张人民币,往警察身上一扔,叫嚣道:“多的拿去喝茶,不用谢”

    说完,他啐掉嘴里的口香糖,把钱包随便地扔在副驾驶座上,关上车窗,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呼一声,又飚了出去

    ……☆……

    闫宁终于醒了,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着,她茫然地看了眼周围,自己正躺在一个玻璃缸里

    身上凉嗖嗖的,她稍微动了动身体,突然一条蛇爬上缸面,吓得闫宁瞪大眼睛,她想叫,但嘴巴被拿胶布封住,她喊不出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文国海,他没有直接走到玻璃缸那里,而是先让后面几个男人把手里的箱子打开,拿出了几条蛇

    看着几条生龙活虎的蛇,闫宁只觉头皮发麻,当那几个男人把蛇放在玻璃缸上面时,她紧闭着眼,害怕地呜呜叫了起来

    文国海像是欣赏奇珍异宝一样看着蜿蜒攀爬在玻璃缸上面的几条蛇,赞不绝口道:“看来这些蛇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以后就把蛇养在这里了”

    闫宁又呜呜地叫了几声,文国海才佯装注意到她,让人把在玻璃缸上面扭来扭去的几条蛇先装起来,随后,他走到玻璃缸旁边,饶有兴致地笑道:“桑岑,好久不见”

    听到文国海喊自己的真名,闫宁霎时顿住,顷刻,她呜呜了几声,文国海让人撕掉粘住她嘴的脚步,听到她急切地否认说:“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闫宁啊”

    文国海叫人拿来了一面镜子,放在闫宁面前,让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当见到自己鼻歪脸肿的样子,闫宁花容失色

    “你很聪明啊,居然整容整成了闫宁的样子”文国海让人收起了镜子,沉声问:“如果不是你毁容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假冒的”

    早就预料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认出来的,但没想到那么快,桑岑愣着眼睛望着文国海,听到他继续不痛不痒地说:“养了你那么多年,没想到你很会隐藏啊,假冒也算了,还怀着野种待在我的身边”

    “那不是野种!”桑岑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那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文国海睨了她一眼,“你哪来的孩子?”

    “我怀上了你女婿的孩子”

    文国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看着他被气到的表情,桑岑却是洋洋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你的好女婿居然还和除了你女儿之外的女人鬼混,一脚踏两船,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哈哈哈”

    被羞辱得恼怒至极,文国海手指着桑岑,呵斥道:“给我封住她的嘴!”

    身后的几个男人立马照做了,文国海尤不解气,还让人把蛇全部放出来,让它们爬满玻璃缸,爬进缸壁,爬到桑岑的身上,还时不时吐出分叉的蛇信子,桑岑不敢动,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眼前的一幕,文国海才气顺了点,他又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才狞笑道:“桑岑,我们之间的好戏才开始呢,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这个当爸的是不知道的,尽管使出来吧!”

    离开了专门养蛇的房间,文国海让人叫路秦川来见自己,不到半个小时,路秦川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文国海的书房

    他问:“文先生,叫我来那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文国海走到一沓资料面前,从中抽出一张信封,扔在桌上,正色道:“照片上的人叫乔松,是桑岑的亲妹妹,我怀疑桑岑曾经将一张光盘交给了她,你现在给我想办法去她那里找找看,要是真的有光盘,就必须给我拿回来”

    路秦川伸长脖子看了看桌上的照片,上面的人确实是乔松,但更让他意外的是乔松居然还和文国海有点关系,他问:“什么光盘?长什么样子的?”

    文国海想了想,自己也不清楚光盘是什么样子,就很随便地说:“给我把她家里所有光盘都拿回来!”

    还能这样玩?路秦川一副“你在逗我玩呢?”的表情,而文国海见他不说话,就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去!”

    路秦川不敢再问什么,只好乖乖去做,他多方去打听,两天后终于找到了乔松的下落

    当见到路秦川出现在家门口时,乔松错愕不已,愣了半秒,才问:“你怎么在这?”

    路秦川举了举手里的花束和一袋水果,咧嘴憨憨地笑道:“这几天我做梦老是梦到延初,就想去祭拜一下他,刚好路过这里,就上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听罢,乔松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上一次去祭拜乔延初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很久之前了吧……她想都不想就答应和他一起去

    墓园里,庄严肃穆,路秦川把鲜花和水果放在墓碑前,蹲在坟墓前,望着乔延初的遗照,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乔松静静地站在身边听着,才知道乔延初生前和路秦川关系那么要好

    末了,路秦川站了起身,侧过脸对乔松说:“身为你哥哥的好哥们儿,我感觉我不能骗他,也不能骗你”

    乔松听得云里雾里,“你骗我什么?”

    路秦川把视线转移到很远的某个地方,把文国海托自己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补充说:“祭拜你哥只是我找的借口,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靠近你”

    “你这个办法倒是很两全其美”乔松忍不住嘲讽起来,她望向他,故意问:“如果我说光盘不在我这里,你会怎么办?”

    “我倒是真的希望光盘真的不在你身边,而你也不会和文国海有任何的瓜葛”

    他灼热的目光给人直观的真挚感,让乔松略略一惊,片刻,她倏地莞尔一笑,“文国海说得没错,我的确和桑岑是亲姐妹,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光盘,回去告诉文国海,他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