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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脸说道：“科技已能探究灵魂，你觉得人类本身会保持不变？未来时代的人们，无论寿命还是生存能力，和原始科技时代相比，都有了质的飞越。”
沈器挥了挥手中的书：“就凭这个？”
“这是最基础的入门教程，通常供十岁以下的儿童练习，另外还有中级、高级版。”
“那广场舞……”
“即使到了未来时代，老人们依然喜欢凑一起跳广场舞，作为智脑我理解不了，广阔星域等着人们探索，出门转转多好。然而这就是事实，别说老人了，好多仅几千岁的中年女性，也会参与其中，乐此不疲。”
几千岁的中年女性，还“仅”……
沈器彻底服了。
“三师兄的绝世武功，就是靠这本书练成的？”沈器翻开书，“而且还是不完整版本？”
书页上画着各种图片，以及密密麻麻的文字说明。
十岁以下的儿童……能看懂么？
嗯，显然未来时代的人，智商也飞越了啊。
扑克脸说道：“健身操不是武功，就像大师兄的法术也并非法术一样。但史料记载，健身操的确源自武功，因此能练出内力——未来人类实力的基础。”
“三师兄可是先天高手。”
“初级健身操考核通过的条件，就是步入先天。”
好吧，不服不行啊。
想想也对，未来人动不动就要上天，穿梭星际什么的，相对于凶险的宇宙，先天高手的确算不了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十岁以下的小屁孩都能突破先天，练中级、高级健身操的成年人岂不是更强，直接飞行应该都没问题了吧？为什么自己先前看到的影像中，人们飞行还要靠所谓的“微型反重力”装置？
“因为跟我们多出的记忆一样，那些也是历史影像。”说到这，扑克脸迟疑了一下，“还有其它原因，但以你的见识，我很难解释的。”
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呐。
很难解释……
曾几何时，居然会有人对沈器说这句话。
初级健身操能让人练到先天境界，的确是沈器最渴望得到的东西。虽然他曾经练武失败过，可扑克脸不也说了么，师父传授的是不完整版本。
完整版，应该就不一样了吧？
就是略显深奥了点，图片倒问题不大，文字说明太多、太繁杂了……未来的小屁孩都是怪物吗？
科学工作者从来不畏惧学习，沈器对自己有信心。
虚拟的书籍肯定带不出去，得赶紧阅读，先死记硬背下来再说吧。
想到这儿，沈器顾不上继续和扑克脸交流，一页页翻书，开始了艰苦的背诵。
“你在干嘛？”扑克脸的声音传来。
沈器头都不抬，摆手：“别打扰我，背书呢。”
“背书？用不着呀。”
“啊？”沈器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你的意思是，未来学习不需要死记硬背，能直接灌输记忆！”
“不是，灵魂不能瞎折腾，否则后果无法预料，未来人也得背书。但你不需要，因为你我一体，我虽然无法将所有资料灌入你的记忆，但这点知识问题还不大。”
灵魂不能瞎折腾的原则，同样适用于沈器。
智脑储存的资料何其丰富，若是都传输到沈器记忆中，能不能做到先不提，灵魂不一定受得了。
当然这些资料实际上还是存于灵魂之中，因为智脑本就属于灵魂的一部分，包括它的数据。可存于灵魂中，不等于就是可以被回想起的记忆。
沈器这才知道，未来的学生们仍然苦比……
心理顿时平衡了是怎么回事？
不背诵肯定是好事，“聪明的懒人”最厌恶的，就是死记硬背。于是沈器说道：“那你传吧。”
扑克脸点点头，再次挥手。
沈器感到思绪一阵迷糊，然后心中便多了些东西。
完整版的初级健身操！
清清楚楚、条理分明，仿佛读了无数遍似的。固然一些复杂的地方仍然难以理解，但以沈器的知识量能够理解的部分，却瞬间就融会贯通。
于是沈器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玩意儿……我练了没用吧？”沈器问道，“开头部分和师父传授的完全一样，我已经试过并失败了。”
任何一门技能，基础都非常重要，尤其健身操源自武功，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开头错了连门槛都摸不着，谈何入门？秦拂衣能练出一身武功，本身就已说明逍遥子得到的健身操就算不完整，至少开头没错。
对了，源于武功的未来健身操，入门是打坐。
想象一下，一群几岁的小屁孩凑到一个教室里，大伙儿集体盘腿闭眼学老僧入定，那画面也是醉了。
“本来就不是给你的。”
“啊？”
“人必须正视现实，练武讲天赋，我们没有。”扑克脸说道，“这健身操是为青樨准备的。”
好吧，合着白高兴了。
自己没练武天赋，这点沈器承认，周青樨天赋奇高，沈器也乐意帮她变得更加强大。然而，问题也来了……
“可这健身操不是武功啊，照你说的，未来的小屁孩都练，难道也讲天赋，也有人失败？”
“未来不存在天赋不够的人类。”
“行，未来人都优秀。”沈器翻个白眼。
用浩如烟海来形容智脑储存的资料毫不夸张，武功指望不着，还有其它好东西，更适合发明家的科技资料之类，因此沈器也不是太失望。
刚想开口让扑克脸再找，头顶传来隆隆闷响。
“什么情况？”沈器抬头观望。
极高处的天花板原本是清一水的乳白色，图书馆的光线就由其提供，此刻却突兀的多出个黑漆漆的圆洞。
“你要醒了。”扑克脸的声音传来，“而我，将再次进入潜伏待机状态。”
“啊？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
“没时间了。”
“好吧……对了，我能不能主动召唤你？”
“再重申一次，我不是老爷爷，也不是系统，我就是你，人并不能主动分离灵魂，自己和自己对话，除非精神分裂。所以抱歉，你无法主动召唤我。”
头顶的黑洞越来越大，并迅速逼近。
“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黑洞终于降临，瞬间笼罩住沈器，周围黑漆漆一片，令人不由心生恐惧。
仔细想想，这其实挺有趣，昏迷的沈器识海中一片光明，苏醒的具象化过程，反而是被黑暗吞噬。
“若是你再昏迷，我们就又能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