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V56

苏苏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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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剧烈的疼痛, 睿儿又惊又疼,哇哇大哭起来。任武一时急的不得了,放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林玉凤急忙悄悄从袖中取出小瓷瓶儿, 趁着睿儿大哭,捏着他的小手悄然取了血样飞快的丢回了袖中, 对孩子道:“啊呀, 怎的这般不留神?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嘛,这点疼痛算什么?姑姑给你擦擦。”说罢拿出了帕子装作替他擦拭的样子。

    后头丫鬟和嬷嬷都在找两孩子, 闻声赶来, 见睿儿满手鲜血, 吓得赶紧过来扶他。

    林玉凤在一旁道:“两个孩子玩灯, 一不小心给摔坏了,这才叫碎琉璃划破了皮,没什么大事。送去他娘那边吧。”

    睿儿和任武被丫鬟和嬷嬷急急的带走, 林玉凤走在后头, 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瓷瓶, 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丽娘乍然看到睿儿的样子吓得一抖,田夫人瞧着心疼, 赶紧叫了大夫过来给他看, 幸好只扎了几片琉璃碎片, 擦过药之后血就止住了, 大夫用纱布包了, 将药膏交给丽娘, 叮嘱每日擦两次, 过几天便好了。

    听了大夫的话,丽娘这才安心下来。

    田夫人见小家伙哭的眼睛都肿了,心疼极了, 问:“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姑姑给我灯,可是我接的时候灯就破了。”

    丽娘一听他说起林玉凤,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去看,厅堂之上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影子。虽然说可能是意外,但是一般的琉璃灯盏用几年都无事,她的琉璃灯怎么就那么容易破呢?

    田夫人叹道:“那是意外啊,以后我叮嘱她,选灯也要选结实的,不然容易害的孩子们受伤。”

    对面坐着杜雁跟任武,任武眼泪吧啦的揉着,耳朵红通通的,都是被他娘揪的。

    田夫人瞧着,道:“都是孩子,你又打他做什么?”

    杜雁歉疚的对丽娘和田夫人道:“都怪我,都是这小子带着睿儿瞎跑,若不是他瞎跑,怎会发生这种事情?”

    丽娘摇头,道:“不怪他,我知道睿儿,他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不知道轻重。别罚武儿了,瞧他哭的这么伤心,我看着都于心不忍。”

    田夫人也道:“瞧着可怜,别罚了。”

    杜雁瞪了任武一眼,低声道:“这回有人帮你这说,下次绝对不饶。”

    丽娘摸了摸睿儿的头,看他脸儿白白眼圈红肿心疼极了,柔声问:“想回家吗?”

    睿儿点头。

    “好,娘带你回家。”

    她说罢便向田夫人请辞,田夫人知道睿儿不想呆了,特意派了府中侍卫护送两人回家。

    话说林玉凤得了血样便急急的要找田烨鉴定,她也极想知道田丰的嫡系继承人究竟是不是睿儿。

    知道众臣在文华阁饮宴,她直奔文华阁而来,却阁楼下被侍卫拦住了。

    “夫人请止步,阁中各位大人在饮宴议事,恐怕夫人不方便进入。”

    林玉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何时才能完?”

    侍卫回答:“大约要到午夜之后了。”

    林玉凤有些懊恼,但是田丰在里头她也不可能乱闯,只有等了。

    正踯躅着,却见一个军士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侍卫拦住呵斥:“什么人?”

    “前线急报!要禀告主公,不能耽搁的!”那人奉上令牌,原来是传信官,侍卫点点头,放了进去。

    林玉凤疑惑,前线一直相安无事,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文华阁中,田丰头戴金冠身着绣金蟒服坐在主座之上,坐下两行方桌设宴群臣,声乐悠扬笙歌曼妙,众人俱在举酒畅饮。

    传信官急急来报,道:“主公!前线急报!”

    田丰挥了挥手,众乐手都停住,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说!”

    “三日前,陆战突袭川东吴龚,吴龚大败,连夜逃走。陆战又收周边三城,其中彬州刺史誓死抵抗,陆战破城之后火烧州府、血洗彬州!”

    话音落下,满座哗然。

    “他居然屠城?!”

    “真是可怕,怎么这种残忍的事都做的出来?!”

    “陆战狼子野心,自从成了川西之主,早就料到他要对川东下手!”

    “想当初徐陵是怎么死的,谁又能知道?”

    田丰深吸了一口气,这消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原先川西徐陵、川东吴龚,两边相互制衡,危及不到中原。可是自打徐陵战死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陆战时常挑衅川东地界,如今更是一举拿下川东,屠了彬州。现在二川合为一

    川,地界面积能同中原相提并论!

    更糟糕的是,川东大部地域同中原相邻接壤,原先的吴龚没有胆子进攻中原,可是换了陆战还真说不定,一旦陆战越过界线,战事一触即发。

    田丰捋须沉吟半晌,见坐下议论纷纷,问道:“各位对此事怎么看?”

    坐下军师陈朗高声道:“主公,陆战屠城已经是三日前的消息,到了今日,恐怕他已经是坐拥川西川东的主人了!陆战是虎狼之人,如果我们不设法应对,必定会被他打的措手不及!”

    这位陈朗正是原先田丰手下的正军师,因为崔嘉的到来由正转副的那一位。

    除了陈朗,田丰身边还有一位信任的军师叫做杨度,也因为崔嘉的到来,位置往后排了排。

    这两个人都不服崔嘉,他初来乍到,寸功未进,凭什么居于二人之上?

    如今危机来袭,陈朗想着表现一下,便率先发言。

    田丰见他说话,问:“陈军师有什么看法?”

    陈朗道:“微臣以为,现在陆战势头正猛,此时恐怕已经收编川东军队,手下怕是有数十万精兵强将,何况川地多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陆战不可不防,微臣认为现在要做的是高筑城墙,并从各地运输米粮到前线,派作战经验丰富的军将前往,稳固边防前线,绝对不能让陆战有可乘之机!”

    他话音落下,便有人响应赞成。

    杨度也道:“陈军师说的没错,如今陆战势如破竹,咱们只要阻住他的势头,便安然无虞。”

    田丰听了两人的意见,觉得不无道理,现在陆战手下兵将势头正猛,又手握精兵几十万,这个时候,的确不好动手捋虎须。

    这时,却听到一人冷笑了一声。

    陈朗蓦地转头,便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崔嘉脸上浮着冰冷的嘲讽。

    这嘲讽让他分外的恼怒,他冷冷道:“崔军师,有什么高见大可以说出来?在这里冷笑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笑话主公呢!”

    崔嘉摇头,轻笑:“我没有笑主公,我在笑你。”

    陈朗大怒,咬着牙道:“好啊,那我倒要听听,我的话没有道理吗?到底哪里值得你笑了?”

    崔嘉站起来,双手对田丰一揖,朗声道:“主公,此时不

    杀陆战,更待何时?”

    这话落下,满朝震惊。

    “杀陆战?”

    “此时?此时他手中可有几十万精兵呀!杀他,那么容易吗?”

    杨度哈哈大笑:“崔军师,你好大本事,好大吹牛的本事啊!”

    他想着众人陪着他笑,可惜没有人笑,因为大家都想听听,这种情况下,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杀了统一川西川东烧府屠城的那个恶魔一般的陆战?

    田丰沉声道:“崔军师请说!如何杀陆战?”

    “请主公即日调兵遣将,发兵川东,一举攻下川东川西,杀了陆战,将川地纳入囊中!”

    一席话落下,众人又是哗然。

    田丰一震,将川地纳入囊中?这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可是谁人不知道川地易守难攻,山势险峻,关隘艰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怎么打?怎么收?

    陈朗冷笑:“崔军师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可是那川东地势险峻,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攻?怎么进?说的倒是轻巧的很呐!而且现在陆战气势正猛,手握几十万精兵,你现在去,岂不是找死?”

    崔嘉轻笑:“此时陆战势头的确猛,只是陈军师有没有想过,他陆战的势头来自何人源自何处?”

    陈朗一呆:“自然是他的士兵。”

    崔嘉道:“没错,他势如破竹的气势是来自于他手下的十万川西军将!这十万川西军将一直跟他和徐陵冲锋陷阵,团结如一根拧紧的麻绳,又如一柄开锋的宝剑,自然能将军纪涣散的川东打的落花流水!”

    杨度呵呵一笑,嘲讽道:“崔军师自己明明知道,还要去碰石头吗?现在他手下不止十万了,加上川东的军队,至少三四十万了!”

    崔嘉轻笑:“众所周知,川西军服的是徐陵,之所以跟随陆战,因为陆战是徐陵手下第一忠心的将领。但是倘若川西军众人知道,徐陵是怎么死的,你觉得川西军还会万众一心吗?”

    田丰微微怔住:“崔嘉,你的意思是?”

    崔嘉扬眉道:“主公,陆战此时势头虽劲,但人心不稳。且不说他屠城的暴行惹得多少川东百姓不满,他手下的川东军队必定不会心服于他。如果我们散步徐陵战死的真相,那么他手下的西川军队必定会发生内

    乱。这个时候,我们趁着他脚跟未稳内忧外患之时一举击破,夺取川地指日可待!”

    田丰眼底闪过两道光,微微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有疑惑。

    陈朗立即高声反对道:“你一介书生,真以为打仗这么简单?川地多山陡峭,怎么走?若是他们躲进山里,我们耗费无数军力,也是徒劳!”

    这话出来,底下一片附和,却听到一人琅琅说了一句:“陈军师,因为鱼多刺,你就不吃了吗?你这样的人,大约也只适合天天喝粥。”

    田丰看去,说话的正是他的养子田湛。

    话虽糙,但的确很有道理。陈朗被这句话噎的满脸发红。

    田烨见田湛发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二弟,你什么时候对于行军打仗也这么感兴趣了?打仗可不是好玩的,打仗的地方可不许喝酒的!”

    田湛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好酒,不由得晃了晃杯中清澈的液体,笑道:“大哥放心好了,我可不会去打仗。我只是觉得,我们田家人绝对不是软骨头!为了几根刺,放弃一条大鱼!”

    这话正戳中了田丰的心坎,他豁然握拳道:“湛儿说的没错!只是崔军师,你有没有取川地的法子?”

    “有!”掷地有声的一个字,重重掉落在众人的心头。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崔嘉。

    取川地,这么难搞的地方,他有法子?!

    陈朗和杨度都满脸震惊的看向他,田烨亦是微微眯起了眼。

    “只要熟悉川地山势地形,了解各处关隘布置,便能选择最合适的路经,先派先遣小队进入,占领各处关隘之后杀掉各关主,各条山道便能一举击破,川地收入囊中指日可待!”

    杨度反问:“哪里去找图?你说的倒是轻巧!”

    崔嘉微微一笑:“不巧,我这里正好有一张。”

    杨度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田丰不由得大喜,拍案道:“太好了!军师果然大才!”

    陈朗沉默了半晌,想到什么,嘴角上扬,朗声道:“大家都被崔嘉给骗了!他分明在替钱昊做事,当我们同陆战杀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江南的钱昊正好渡江,将我们一网打尽!”

    一语落下,众皆哗然。

    田丰目光沉沉

    的看向崔嘉,他是信他的,但是陈朗的话不能不叫人引起怀疑,倘若真是如此,田氏危矣!

    场中一片静谧,所有人的眼睛都警惕的盯着那身着青色锦衣的清隽男子。他是出了名的谋士,众人都知他谋略出众,但是他也的确曾经辅佐过钱昊,曾经是钱昊手下第一人。倘若他真的是奸细,田氏霸业可要完蛋了,他们的饭碗也都完蛋了。

    崔嘉抿了抿唇,嘴角浮起一丝轻笑,负手琅琅道:“我的确曾经辅佐过钱昊,但是正因为我辅佐过他,所以,我深知他不是王霸之才!他安居一地便觉满足,心中毫无进取之心。倘若我要富贵要名望要地位,我都无需来到中原,更无需站在主公身畔!我今日站在这里,正是因为我由衷的认为,主公乃是真正的王霸之人,是唯一可以一统天下的那个人。有这样的人在,我为何还要想着钱昊?”

    田丰震惊的看着他,心中慷慨激昂,他这番话让他豪情万丈。他自己都未曾想过成为一统天下的那个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给予了他可以一统天下的信心。这样一个人,他还能去哪里找?

    崔嘉看向陈朗,又看了杨度一眼,轻笑道:“两位,想要的是富贵还是地位?安居一隅,享受荣华,两位的心气也不过如此了。倘若是这样,两位去投靠钱昊,可谓是意气相投,十分相配呢!”

    陈朗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你胡说什么!钱昊算什么?我肯定是跟着主公了!”

    杨度也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你别胡说啊!我也是跟着主公的,才瞧不上那个钱昊呢!”

    崔嘉仰头大笑:“哈哈两位都瞧不上钱昊,所以,你们是觉得我崔嘉比你们愚蠢许多,这样明智的主公不辅佐,却去辅佐那个庸碌之人吗?”

    这一句话,便叫陈朗和杨度二人哑口无言。

    田丰哈哈大笑,起身从主座上下来,扶着崔嘉的手道:“不必听他们胡说!你是我的栋梁肱骨,是我田丰最信任的人之一!不许再有人胡说八道诬蔑军师,倘若有犯,割了舌头!”

    陈朗和杨度两个吓得脸上又红又白,都羞惭的垂下了头。

    崔嘉低声道:“主公,待会地图小室奉上。”

    田丰会意

    点头。

    左侧,田烨慢悠悠的转动着手中的金杯,目光在崔嘉的脸上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清澈的酒液之中。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疑问,这个崔嘉,究竟是杀,还是不杀呢?

    这样一个人才,杀了可惜,不杀,又真的碍事。左右为难啊!

    田湛目光瞟向沉思的兄长,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完。最近更新可能十二点发不了,上午来不及写,但是晚八点前肯定会更新。现在不分两次更新了,因为怕上午来不及写,时间一赶,就写的很仓促。

    基本都一章更,但是字数会在四千到六千不等,都在晚八点前会发。如果有亲追文,晚上八点一定能刷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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