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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镜和穷奇坐在屏幕前看着硬盘里的资料。
“程式重工，俄罗斯总部，莫斯科。”棱镜嘴里振振有词。
“瓦莲京娜。”穷奇将一张图片移到屏幕正中央。
“这个小姐姐怎么是俄罗斯的名字。”棱镜看着这个相貌普通但有着甜甜酒窝的女人，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
“原名陈婉露，2042年出生，原籍浙江湖州，2059年来到俄罗斯帮助父辈经营企业，瓦莲京娜是她的俄文名。”
“现在是2072年，她刚好三十岁哦。”
“陈婉露的父亲是程式重工的创始人，有一个比她大二十六岁的哥哥，她父亲于2051年去世，因此她成了程式重工继承人之一，现在的控股董事。”
穷奇把信息逐条说出，有一种翻出家谱然后大声朗诵的感觉。
“等等，贵圈真乱，我算算，他爸在六十几岁的时候又养了个女儿？”
“并不奇怪。”穷奇简单回应。
“啧啧，这个瓦莲京娜，玛丽苏剧本啊，年纪轻轻就是陈董了。”棱镜砸吧砸吧嘴，“咱们这次就是要去见她吗？”
“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进去，我吸引她的注意力，你趁机进档案室把他们的企业档案下载了，最好她的办公室也去一下。”
“档案室？办公室？万一有指纹锁、虹膜锁或者面部识别呢？我直接撞进去啊？”棱镜以前干过撞门的事，一想起来肩膀和腰就酸痛得厉害。
穷奇点出一个3d面部模型，“这里应该还有橡胶假面可以打印，你连着指纹套一起打了。到时候夹在衣服里带进去。”
“老大，精还是你精啊。”棱镜竖起大拇指。
“这是信息的重要性。”
“忽然感觉被混沌打的不那么亏了呢。”棱镜用做作的语气说了一句。
“一切的都是明码标价的，不用疼痛来换，也会有别的筹码需要支付。”
“以后还是用别的筹码支付吧。”棱镜小声顶嘴。
“差不多了，把面具和指套打印了，就休息了。”穷奇起身，“明天我们本地时间早上八点出发，你要是愿意，睡在激活舱里休息效率会高很多。”
棱镜忽然才想起来，现在依旧是俄罗斯时间的早上。
他们早上坐飞机飞到俄罗斯，经历了这些个事情，腿还给打断一次。
但毕竟刚从激活舱出来几个小时，他真是一点都不困。
“额.....有床吗？”棱镜之前每次看着穷奇在激活舱里的时候就会想，要是氧气面罩漏了水，被麻醉了的人连淹死了都不知道。
“你问下这里的人。”
“咳咳，那我就睡这边的桌子好了。”棱镜也不愿意和这边的狠人毛子打交道。
穷奇已经钻进了激活舱，“疲劳缓解程序启动。”提示音响起。
棱镜忽然想到自己不知道穷奇是在他之前多久恢复的。
就是说也不知道今天是来到俄罗斯的第几天。
他看了下移动终端。
已经过去了三天。
他点开社交软件，信息提示音因为过多都重叠到了一起。
他感觉改成静音模式。
楚悦发了好多消息给他，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问候。
“下飞机了吗？”
“在？”
“弟弟人呢？”
“弟弟？？”
“哥哥？”
“好哥哥？”
棱镜好奇接下来的称呼。
结果却是急转直下。
“呆逼。”
“沙雕。”
“辣鸡。”
棱镜很担心接下来要被问候全家。
可他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有全家。
“额，手机坏了。”他打字发出。
并没有人回复，像是那个能发现正在输入的人的小巫女睡着了。
额，不会生气了吧。棱镜把头发揉成了鸡窝。
“是不是很吓人？”在过了十几分钟后，小黑猫跳了出来。
“有点。”
“你才吓人呢！”小黑猫对着屏幕一顿“欧拉欧拉欧拉”。
“哈哈哈，你也看过《JOJO的奇妙冒险》嘛！”棱镜看着这个疯狂挥动小短手的猫咪，和经典动漫人物空条承太郎一般，就差大喊一句“咋瓦鲁多”了。
“那是啥子。”小黑猫停了下来，“我只是想打死你而已。”
“手机掉到伏特加河里啦。”棱镜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扯。
“伏特加...河？”
“就是俄罗斯一条很有名的河哦。”
“我读书少别骗我。”楚悦的小黑猫揣着爪子，“我现在就去查查。”
“哎呀，好啦，我自己把手机摔了。”棱镜发现一旦开始说谎，就必须用另一个谎言弥补。
“啊哈哈哈哈，神特么伏特加河哦。人家是伏尔加河，还不在莫斯科，你要笑死我，哈哈哈哈。”小黑猫笑的满地打滚。
棱镜也是惊讶于这个小黑猫的表情包居然如此的丰富，什么样子都有。
“不过你们那里有莫斯科河哎，经过市区。哇这个城堡好好看！”楚悦忽然惊叹。
发过来一个五彩斑斓，有着造型奇特的圆顶，透着浓浓的糖果质感。
“有点好看哎。”
“升天瓦西里大教堂，干嘛用的啊，升天？是复活点嘛？”楚悦的理解也是天马行空。
“看上去住着蛮有钱的人。”棱镜说。
“明天你们要是出门玩，多拍点照片呀，直播录视频更好啦！”楚悦提议。
“好呀，我要是有机会就给你录。”棱镜并不清楚明天是个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现在距离第二天八点，还有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