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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还是图尔斯写的。
月楹熟的可以倒着唱。
她的哼唱落进空气中，随风徐徐飘进四楼某间打开窗户的病房里。
病房内，口渴的白商正盯着许斯年给他削苹果，听着他的调侃。
“你说你写日记也犯不上像是记录机密一样，我还以为你还有什么线索没说呢。”
但是，他的注意力却被突然飘进来的歌声吸引。
白商双眼微微一滞，转头看向窗外。
突然快跳起来的心脏像是与这首歌产生了共鸣，强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白商道：“月楹现在可以逛花园了？”
许斯年削着苹果的动作微微一顿，几分不可思议道：“嗯？你怎么知道？”
说着，他调侃了句：“梦里梦见的？”
白商回头看向他，目光无情，“你没听见她唱歌么？”
许斯年神情微怔，“你这是获得了千里耳的天赋吗？我怎么没听见有人唱歌？”
白商道：“不信你去窗边看看。”
许斯年不信邪地走到窗口，微微伸头往下一瞧。
双眼瞬间睁大，写满了震惊。
他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向白商，“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月楹真在楼下的花园里唱歌。”
说着，许斯年顺手关上了窗户。
他怕月楹吵到白商。
“她恢复的很快，仅仅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差不多要痊愈了。如果不是琼音勒令她不准下地，说不定她都满花园跑了。”
白商眸光微闪，“你现在放心她了？”
他知道许斯年一直都在戒备月楹。
许斯年轻笑：“她没我想的那么复杂，很真诚的一个孩子。”
“孩子？”
白商似乎乜了许斯年一眼，勾唇出嗤笑。
“你要这么算的话，小玩意儿得叫我叔。”
许斯年觉得白商有些不大对劲，拿起苹果咬了一口，边咀嚼边打量。
白商一个冷眼望来，“你吃我苹果？”
许斯年立刻反应过来，摊了摊手，“抱歉，我等会儿再给你削。”
说着，许斯年目光慢慢变得精锐，像是要看透白商的心。
“我怎么觉得你自从醒了以后，就有些不大对劲？”
白商眸光微凝，心里竖起警惕的高墙，“怎么？”
许斯年没有继续往下说，又一次咬了口苹果，调侃道：“我还是给你削苹果吃吧，等会儿医生过来查房了。”
—
月楹晒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太阳便回了病房。
因为她有些困了。
调好病床的高度，月楹闭上双眼对白白打了个响指，“白白，给我放个催眠曲。”
舒缓静心的音乐缓缓响起，月楹在温柔的节奏里，逐渐加重了呼吸。
当她即将陷入沉睡时，音乐声突然停止。
替换成了低沉又富有颗粒感的声音。
“你刚才……唱的什么歌？”
月楹眼皮一动，意识到白商和她连线了。
但是处在困意中的月楹并没有多大的兴奋，懒洋洋地道：“是一首好听的歌，我可喜欢听了。”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迷迷糊糊的困倦。
白商心尖一软的同时，也意识到，他打扰月楹休息了。
“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要睡觉，不打扰了。”
说完，白商又一次切断连接。
月楹：“……”
难搞哦。
这是她睡着前，最后浮现的意识。